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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写旗袍什么意思

发布时间: 2022-08-15 16:36:45

1. 《谪仙怨》白先勇

谪仙怨
谪仙怨
给母亲的一封信
妈妈:
上个月你写来的五封信,我都收到了。我没有生病,也没有出事。白天太忙,夜里上床的时候,才看到床头边堆着你的来信,可是又累得不想动笔了,所以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拖了下来。以后你没接到我的信,千万不要瞎着急。你信上说最近常失眠,血压又高到了一百八十度,这还不是东想西想弄出来的?你一个人在台北,要小心保重,弄出了毛病来,我又不能回去照顾你,岂不是给我在国外增添烦恼吗?既然你现在为我担心担得这样苦,当初又何必借得一身债送我出国来呢?其实我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妈妈,你的心都是白操了。
信里这张五百块的支票,其中三百块马上拿去还给舅妈,加上上次我寄回去的五百元,我们总算是把债还清了。剩下的两百块,是我寄给你零用的。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钱给你,我要你花得痛痛快快的,不要疼惜我赚的钱,舍不得花在你自己身上。妈妈,你从前常怨命,没有生个儿子,老来怕无人奉养,其实你瞧,女儿能赚钱,还不是一样?我老实告诉你,妈妈,很小的时候,我就存了心要赚钱给你用了。有一次在台北,你带我到舅妈家去,我那时才十岁,那天好像是舅妈生日,她那些官太太朋友都来了,你们打麻将,你那天输得很厉害,我一直在旁边偷看你,你的脸都急红了,结账时,你悄悄向舅妈借钱,我看见你在舅妈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难过得直想哭,那时我不肯谅解你,我想我们家境既然衰落了,比不过人家,你为什么还要常到舅妈家去,和她那些阔朋友应酬,打大牌?爹爹在时,官做得比舅舅还大,你从前也是个高高贵贵的官夫人,为什么要自贬身份,到舅妈家去受罪呢?那时我只怨你虚荣,没有志气,出国后,这几年来,我才渐渐的体谅到你的心境。你不到舅妈家,又叫你到哪里去呢?你从前在上海是过惯了好日子的,我也知道,你对那段好日子,始终未能忘情,大概只有在舅妈家——她家的排场,她家的京戏和麻将,她家来往的那些人物——你才能够暂时忘忧,回到从前的日子里去。
有一天,几个朋友载我到纽约近郊Westchester一个阔人住宅区去玩。我走过一幢花园别墅时,突然站住了脚,那是一幢很华丽的楼房,花园非常大,园里有一个白铁花棚,棚架上爬满了葡萄。园门敞开着,我竟忘情的走了进去,踱到了那个花棚下面。棚架上垂着一串串碧绿的葡萄子,非常可爱。我一个人在棚子下面一张石凳上坐着,竟出了半天的神,直到那家的一头大牧羊犬跑来嗅我,才把我吓了出来,当时我直纳闷,为什么那幢别墅竟那样使我着迷。回到家中,我才猛然想起,妈妈,你还记得我们上海霞飞路那幢法国房子,花园里不也有一个葡萄藤的花棚吗?小时候我最爱爬到那个棚架上去摘葡萄了。有一次我还记得给蜜蜂叮了一嘴,把鼻子都叮肿了,我那时才几岁?五岁?你看,妈妈,连我对从前的日子,尚且会迷恋,又何况你呢?所以,妈妈,说真话,现在我倒巴不得望你常到舅妈家去——这也是我一个私心:我知道,你只要在舅妈家玩,就会开心,而且有了病痛,舅妈他们也会照顾你,那样,便少了我一件牵挂。
其实你挂来挂去,还不是担心我一个人在纽约过得不习惯,不开心。怎么会呢?人人都说美国是年轻人的天堂。在纽约住了这几年,我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城市,我一向是喜爱大城市的,哪个大城有纽约这样多的人,这样多的高楼大厦呢?戴着太阳眼镜在TimesSquare的人潮中,让大家推起走的时候,抬起头看见那些摩天大楼,一排排在往后退,我觉得自己只有一点丁儿那么大了。淹没在这个成千万人的大城中,我觉得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一种独来独往,无人理会的自由。最多有时有些美国人把我错当成日本姑娘,我便笑而不答,懒得否认,于是他们便认为我是个捉摸不透的东方神秘女郎了,妈妈,你说好笑不好笑?在纽约最大的好处,便是渐渐忘却了自己的身份。真的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纽约客了。老实告诉你,妈妈,现在全世界无论什么地方,除了纽约,我都未必住得惯了。
我现在开始做全天的事情,不去上学了。妈妈,你听到这个话,不必吃惊,也不用难过。我们两人心里都明白,从小我便不是一块读书的材料,你送我出国,告诉别人是来留学,其实还不是要我来这里找一个丈夫?那是一般女孩子的命运,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在纽约大学受了这两年的洋罪,我想通了,美国既是年轻人的天堂,我为什么不趁着还年轻,在天堂里好好享一阵乐呢?我很喜欢目前在酒馆里的工作,因为钱多。在这里,赚钱是人生的大目的。我能自食其力,颇感自豪,妈妈,你也应该引以为荣才是。至于找丈夫呢,我觉得你实在不必过虑。我长得并不丑,相信至少还有好几年,可以打动男人的心,上次你把我的地址电话给了吴伯伯的儿子,叫他来找我。这种事我劝你以后绝对不要再做。你这样替我找来的人,哪怕好得上天,我也不会要的。而且以后你写信,不必再提到司徒英。我和他的事情,老早已成过去。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就是怕你知道了,乱给我介绍别人,一年前司徒英从波士顿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在学校医院里生病时,一时冲动,和一个美国护士发生了关系。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要是我肯原谅他,他便马上来纽约和我结婚,我说不能,他便和那护士结了婚。妈妈,你知道,有时候一个女孩子对那种事情看得很认真的,何况司徒英又是我在大学里头一个要好的男孩子呢?不过初恋那种玩意儿就像出天花一样,出过一次,一辈子再也不会发了。现在没了感情的烦恼,我反而感到一身轻,过得优哉游哉。所以,妈妈,你实在不必替我瞎操心。想嫁的时候,我自己自然会去找。等到我实在老得没有人要了,那么再请你替我去捉一个女婿好了。
请你相信我,妈妈,我现在在纽约过得实在很开心。上礼拜我才上衔去买了一件一百八十块钱的冬大衣,翠绿驼绒,毛翻领子的,又轻又暖。妈妈,你没看见,晚上我穿着新大衣在街上荡的时候,一付YoungLady的得意劲儿,才是叫你好笑呢。
圣诞节快到了,纽约这几天大雪,冷得不得了。这是惟一使我不喜欢纽约的地方,冬天太长,满地的雪泥,走出去,把脚都玷污了。祝你
圣诞快乐
儿凤仪上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甘日
又:以后不必再寄中国罐头来给我,我已经不做中国饭了,太麻烦。
LowerEASTSIDE,NEWYOUR
夜渐深的时分,纽约的风雪愈来愈大。在St·Mark’sPlaza的上空,那些密密麻麻的霓虹灯光,让纷纷落下的雪花,织成了一张七彩晶艳的珠网,黄凤仪从计程车里跳了出来,两手护住头,便钻进了第六街Rendezvous的地下室里去。里面早挤满了人,玫瑰色的灯光中,散满了乳白的烟色,钢琴旁边,立着一个穿了一身铁甲般银亮长裙的黑女人,正在直着脖子,酸楚急切的喊唱着:RescueMe!黄凤仪把她身上那件翠绿大衣卸了下来,交给衣帽间,便挤到酒吧台的一张圆凳上坐了下来。
“乔治,给我点根火,”黄凤仪朝着一个穿了红背心,系着黑领花的年青酒保弹了一下手指说道,她从一只金色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根PallMall,塞到嘴里去。
“嗨,”年青的酒保一行替黄风仪点上烟,一行向她打招呼道,“芭芭拉找了你老半天了。”
“是吗?”黄凤仪漫声应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随手便把香烟搁到烟碟上,从皮包里掏出一只粉盒,弹开了盖子,对着镜子端详起来。她穿了一件短袖亮黑的紧身缎子旗袍,领头上,锁着一枚指拇大殷红的珊瑚梅花扣,一头的乌发,从中分开,披到肩上来。黄凤仪使劲霎了几下她那双粗黑的假睫毛。把假睫毛上的雪珠子抖掉。
“我的乖乖,你可把我等坏了!”一个十分肥大的女人走到黄凤仪背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个响吻,肥女人穿了一件粉红的长裙晚礼服,头上耸着一顶高大的浅紫色假发。
“外面那么大的雪,你没看见吗?”黄风仪并没有回头去便答道,她正擎着一管口红在描嘴唇。
“乖乖,今晚是周末呢,你不该错过。好货都让那些娃娃钓走啦。”那个肥大的女人双手环搂住黄凤仪的腰,凑近她的耳根下咕哝道,“不过,宝贝,莫着急,我拣了个最肥的留着给你今晚受用呢。”
“算了吧,芭芭拉,”黄凤仪摔开芭芭拉的手,回头嗔道,“上次不知你从什么洞里给我拉来那个狗娘养的——”
“我把你这个小没良心,”芭芭拉拧了一下黄凤仪的面腮,嘎着声音笑了起来,“谁教你连没长毛的小狗儿也拉进屋里去?我不是跟你说过?老的好,四五十岁的‘糖爹爹’最甜!你等着瞧,你等着瞧。”
说着芭芭拉便离开了酒吧台,不一会,引着一位中年男人走到黄风仪的跟前来。那个中年男人,身材硕大,穿着得十分讲究,深蓝的西装胸袋口上,露着一角白点子的绿绢,巨大的手掌小指上戴一只蓝宝珠子的方金戒指,一头银白的头发,把他肥胖的面腮衬得血红。
“老爷,这就是我们这里的蒙古公主了。”芭芭拉指着黄凤仪介绍道。
“哈啰,公主。”中年男人颔首笑道。
“怎么样,老爷,不替我们公主买杯酒吗?”芭芭拉向那个中年男人挤了一下媚眼。
“你喜欢喝什么呢,公主?”中年男人朝着黄凤仪很感兴味的上下打量起来。
“血腥玛丽。”黄凤仪说道。
芭芭拉和那个中年男人一齐放声呵呵大笑起来。
“难道你不怕血吗?”中年男人凑上前一步调侃道。
“我就是个吸血鬼。”黄凤仪说。
芭芭拉笑得大喘起来,那个中年男人也笑得呛住了,他掩住了嘴,哑咳着说道:
“世界上有这样美的吸血鬼吗——”
“乔治。”芭芭拉用手帕向酒保招挥道,“替我们公主调杯‘血腥玛丽’,给这位老爷一杯威士忌,不掺水的。”
“来了,老板娘,”酒保应道,很快的配了两杯酒来。中年男人将那杯“血腥玛丽”递到黄风仪的手上,自己擎着一杯威士忌对黄凤仪说道:
“公主,容我向你致最高敬意。”他喝了一口酒,便执起了黄凤仪的一只手,在她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黄凤仪仰起了头,下巴扬起,微闭着眼睛,将那杯血浆一般红艳的酒液,徐徐的灌进了嘴里去,于是芭芭拉便在旁边鼓掌喝起彩来。
酒吧快打烊的时候,中年男人坐在黄凤仪身边,把他那张喝得红亮的胖脸凑到她面上去。
“公主——”他乜斜了醉眼含糊的叫道,然后和她咬着耳朵咕哝起来。黄凤仪一把将中年男人推开,她歪斜了头瞅着他,突然,她娇笑了起来嗔着他道:
“你急什么?老蜜糖!”
一九六九年三月《现代文学》第三十七期

2. 为什么白先勇擅于描写女性

本来不想回答的,但看到二楼真是无语……闷不住了……
一个作家的语言风格的形成必然与他成长的环境有一定关系,但也与这个作家的性格、写作风格取向和偏好有关系。
个人认为:他写的好首先是因为他的作品主题与视角取向。
像他的《玉卿嫂》就是以女性视角来写的,表现的必要使他必须树立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
其次与他个人爱好有关,像白先勇很喜欢昆曲艺术,喜欢这种柔美的细腻的艺术风格,这种偏好也会在其作品中有所体现。
再次如果偏要扯到他的生平,估计与他非常的敬仰和思念他的母亲有关,从色彩心理学上说,他的人生受到这个女性的强烈影响,这也会对他个人产生影响。(但我还是认为这不是主要原因)
像他是“同性恋所以写女性比较好”这种说法我认为是无稽之谈。

另,其实他的风格和艺术手段还是比较丰富的。
欧阳子认为,“白先勇才气纵横,不甘受拘;他尝试过各种不同样式的小说,处理过各种不同类式的题材。而难得的是,他不仅尝试写,而且写出来的作品,差不多都非常成功。白先勇讲述故事的方式很多。他的小说情节,有从人物对话中引出的《我们看菊花去》,有以传统直叙法讲述的《玉卿嫂》,有以简单的倒叙法 (flashback)叙说的《寂寞的十七岁》,有用复杂的“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 )表白的《香港——一九六0》,更有用“直叙”与“意识流”两法交插并用以显示给读者的《游园惊梦》。他的人物对话,一如日常讲话,非常自然。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调浓厚,一如油画的文字,《香港——一九六○》便是个好例子。而在《玉卿嫂》里,他采用广西桂林地区的口语,使该篇小说染上很浓的地方色彩。他的头几篇小说,即他在台湾时写的作品,文字比较简易朴素。从第五篇《上摩天楼去》起,他开始非常注重文字的效果,常借着文句适当的选择与排列,配合各种恰当‘象征’(symbolism)的运用,而将各种各样的‘印象’(impressions),很有效地传达给了读者。”

3. 白先勇 游园惊梦

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当她一个人坐着窦夫人给她叫的出租车时,她有没有后悔过,她不该出席这样的宴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尴尬地位。或许她没有后悔过吧!当年她嫁给钱军长时,她那瞎子师娘就告诉她,荣华富贵你是享定了,蓝田玉,只可惜你长错了一根骨头,也是你前世的冤孽!不是冤孽还是甚么?

是冤孽能怎样?不是冤孽又将如何?人生就是如此,当你得到时,就意味着失去,失去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换也的东西也未必是人世最好的东西。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又何选择。她只是一个戏子,在舞台上踩着碎步,用极其伤感的声音唱道,原来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她没有理由去怪任何,也既不能那个将她娶回家的钱鹏志,钱将军,也不能去怪自己的妹妹,月月红十七,自然她更不应该去怪郑彦青,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如同她长错的那根骨头一样,长在她的身上,令她难受,令她日日夜夜难受,可是她却不能舍弃它,更不能将它成自己的身体里驱逐出去。她只能接受它,像接受自己的命一样。

瞎子师娘说,她们这种人只能嫁给年纪大的人,当女儿来疼,年轻的人哪里靠得住。可是为什么她那瞎子眼还要说她有生有反骨呢?其实早就认命了,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比钱鹏志对她的人了。除了天上的月亮,他不能摘给她,其余什么都给了她。而且她还是他明媚正娶过来的。在那个世道,其实她们这种人,哪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她,哪一个人能够比她更风光。

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她就像戏中的杜丽娘一样,一直生活在梦中,一直生活在钱鹏志给他设计的梦中。只是当她遇到他时,才明白自己的梦是醒的。她只有那一次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他其实就是她的冤孽。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也只有在醉的时候,她只有入戏的时候,她才能想象出那时候的情景。可是那只是一个梦呀!也只有在游园的时候,才能惊醒。

其实惊醒的何止是梦,其实还有别的部分,苏醒的也许不仅仅是生命,其实还有现实。这一次她又来游园了,当她穿着在旧时的旗袍,原以为自己还是那时的钱夫人,还以为自己还是那时候的风光。可是她的梦还是惊醒了。

这便是人生吧!当从梦中惊醒时,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无所有的。原来所有的,无非是梦一样。其实当窦夫人问她对台北有什么印象时,她只能喃喃地道,这里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起了那么多的高楼大厦。

人有一天总是会从梦中惊醒的,也会从梦中看到自己的一切。这或许就是人生吧!当惊醒了,梦也就完了。为什么人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个园子,为什么我们总是会不经意间会光顾那个园子,为什么当我们看到那园子的一切时,我们都会从梦中醒来。

这其实就是白先勇的小说《游园惊梦》的故事,也是一篇让人读出来有种悲凉在里面的小说。像《孤恋花》一样,白先勇在描写女人时,依然让你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他是那些的谙熟女人,就像他本身就是一个女人一样。《孤恋恋》里的"女司令",那样的深知世间的一切,活的是那样的清醒且理智。

白先勇的短篇小说,总是像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总是会一下子涌来好多人,他们往往不需要刻意地表白自己,也不需要更多的笔墨交待。只是在一投手一投足之间,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都交待清楚了。这或许要归于白先勇的意识流写法。也只有这样的写法,才能在让所有的故事讲述的有条有理,看似凌乱的人物,却有不凌乱的故事情节。

小说总是在写之前要找到切割点的,就是像洋葱那样,能够一刀下去,看到每一个层面的纹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可以练成的。也不是一刀下去就能够找准地方的。其实写小说真的不容易,其实写什么东西都不容易。文字有时候就像一座华丽的宫殿,而每一个写字的人,都需要将自己脑海里最美丽的东西用文字将其搭建起来,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能够为其美而吸引,那时候才处划功得圆满。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毕竟这是脑海里最美好的东西,是抽象的东西,像借用文字建造,那还是需要学习与磨练的。

4. 《游园惊梦》中,白先勇写钱夫人的旗袍式样与其他贵夫人不同,有什么寓意

钱夫人是落没的贵族,穿的仍是长旗袍,没能跟上时代而进步,体现她独自一人生活的狭隘。自钱先生死后,她似乎推出了社交舞台,离开了那些贵妇般的生活,少有社会交往。

5. 白先勇的文学主张和艺术艺术追求

论白先勇小说的创作特色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摘要]白先勇是20世纪60年代台湾极具代表性的现代派作家,也是大陆读者比较熟悉、评论界比较关注的台湾作家之一。其作品不仅具有现代派作家共有的特点,更有自身的特色。总体而言,白先勇小说有三个创作特色:“中西合璧,悲剧色彩,感伤主义”。具体来说:(1)白先勇的个人经历对其小说创作有很大影响,使其在继承传统技法的基础上融传统于现代;(2)在小说的情节和人物的悲剧性方面有着浓郁的悲剧色彩;(3)在历史流变下的“对命运的感悟和思索”以及异域文化下的生存和放逐的视角下,白先勇小说富有感伤主义色彩。[关键词]白先勇;中西合璧;悲剧色彩;感伤主义[中图分类号]I207.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121(2010)02-00045-04
白先勇是20世纪60年代台湾极有代表性的现代派
作家,也是大陆读者比较熟悉、评论界比较注目的台湾作家之一。他自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其第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是1958年发表在《文学杂志》上的短篇小说《金大奶奶》,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多发表在《现代文学》杂志上,后陆续汇编成册,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嫡仙记》,长篇小说《孽子》,《夜曲》,《骨灰》以及其他散文和戏剧作品。
作为台湾现代派的领军人物,白先勇的作品具有现代派作家共有的特点,那就是注重“描绘人与人性,注重发掘人的内心世界及其复杂性。在艺术上,从西方输入虚无主义,存在主义,意识流,广泛采用意识流,暗示,象征等手法。”[1]但是他与其他现代派作家如欧阳子,于梨华等人相比有其独特的地方,用王晋民先生总结的话来说,只有十二字:“中西合璧,悲剧色彩,感伤主义”[2]。正是由于这样与众不同的创作特色,使白先勇成为台湾文坛上的一株奇葩。近年来有关白先勇的评论文章很多,但大多数都侧重于介绍他的生平和创作情况,或者是针对他的作品中某种倾向进行评论。本文试图系统地梳理一下白先勇小说的创作特色。
一、将传统溶于现代,将西方溶于中国
(一)个人经历的影响
白先勇,1937年出生于广西桂林,其父白崇禧是国民党高级将领,自小他就受到中国传统文学的熏陶,在《蓦然回首》中他将少时给他讲演义的厨子老央看作是自己小说的启蒙老师。后随父定居台湾,受到中学国文老师李雅韵的影响,她为他“启开了中国古典文学之门”,使白先勇“首次窥见古中国之伟大庄严”[3]。
1957年他考入台湾大学外文系,接触到欧美文学,他说:“夏济安先生编的《文学杂志》,实是引导我对西
洋文学的桥梁。”[4],正是有着如此优秀的老师和同窗,
如此得天独厚的文学氛围,他如鱼得水,广闻博识,阅读、翻译、创作是他当时生活的主题。1960年,白先勇与同学共同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毕业后,赴美后研读的也是小说创作,而在此后的相当一段时期,他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产生出一种认同危机,以至在课堂上学的是西洋文学,在图书馆借的多是中国各方面的书,他开始对自己内心进行深度的探究和反思,开始了对自我的发现和追寻。
正是这些经历使他的小说中糅合了中国传统小说的叙事手法和现代派的写作手法,将传统融于现代,将西方融于中国。这样的一个特色在其短篇小说集《台北人》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继承传统技法
白先勇的小说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的叙述风格,尤其是受《红楼梦》的影响。他的小说基本上以写实为主,注重人物、环境,以及细节的描写,常用细腻的手法对日常生活进行真实地描绘和刻画,以此来表现人物的音容笑貌和性格特征。
在选材上他常会选取日常生活中很细小的事情来刻画各色人物,揭示重大的主题。比如《岁除》描写的是除夕夜一个仕途不顺的国民党中级军官在朋友家借酒消愁;《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描写的是台湾夜巴黎舞厅一个晚上发生在金大班周围的事情和她对往事的回忆;《思旧赋》描写的是冬日黄昏两个老仆妇对旧主的追忆及对现状惨淡的诉说;《游园惊梦》描写的是钱夫人参加窦夫人举办的家庭晚宴等等。而像《永远的尹雪艳》、《一把青》、《孤恋花》、《花桥荣记》这一类小说也止于对生活片断的描写。他很少会去写一些重大的事情或是极曲折的情节、强烈的冲突,而是像这样“以小见大,平中见奇”[5]。
在刻画人物上他笔触细腻,塑造了自“上”到“下”众多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他极善于对人物所处的环境、外貌衣饰、言谈举止进行描绘,寥寥几笔就使人物栩栩如生。比如对尹雪艳的冷艳,他写到:

“月白短袖的绒棉旗袍,襟上一排香妃色的大盘扣,脚上也是月白缎子的软底绣花鞋,鞋尖却点着两瓣肉色的海棠叶儿,为了讨喜气,她破例在右鬓簪上一朵酒杯大血红的郁金香,而耳朵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嘴角一径挂着那流吟吟浅笑”,“冰雪化成的精灵”。(《永远的尹雪艳》)[6]
对窦夫人的矜贵,他写到:
“穿了一身银灰洒朱砂的薄纱旗袍。足上也配了一双银灰闪光的高跟鞋,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莲子大的钻戒,左腕也笼了一副白金镶碎钻的手串,发上却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对寸把长的紫瑛坠子直吊下发脚外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
(《游园惊梦》)[7]
再如《梁父吟》中对朴公书房的描写,陈设十分“古雅”,“靠窗左边是一张乌木大书桌,桌上的文房四宝一律齐全。一个汉玉鲤鱼笔架,一块天籁阁珍藏的古砚,一只透雕的竹笔筒里插着各式的毛笔,桌上单放着一部翻得起了毛的线装《资治通鉴》。靠窗的右边,有一个几案,案头搁着一部《大藏金刚经》,经旁有一只饕餮纹三脚鼎的古铜香炉,炉内积满了香灰,中间还插着把烧剩了的香棍”[8]。说明他是极为恪守中国传统文化的人。他这样细腻地对人物服饰、所处环境、举止言谈进行描写来刻画人物,从小中见大,从平中见奇,从而使得人物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三)融传统于现代
白先勇的小说在继承中国传统小说技法的基础上,也将西方现代小说的表现技巧融入其中,使得其作品有着不一般的特色。
他在注重对现实的描绘的同时,还十分注重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从而将角色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有时是内心独白,如《国葬》中秦义方的内心独白,“长官直是让这些小野种害了的!他心中恨恨的咕噜着,这些吃屎不知香臭的小王八,哪里懂得照顾他?只有他秦义方,只有他跟了几十年,才摸清楚了他那一种拗脾气。”“这次要是他秦义方还在公馆里,他就不会出
事了。”[9]
从他的这些似自白似唠叨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对主人的忠诚和那种近乎母性的卫护的心理。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写到金大班即将离开风月场去当老板娘的前一晚,“在风月场中打了二十年的滚,才找到个户头,也就算她金兆丽少了点能耐了。当年百乐门的丁香美人任黛黛下嫁棉纱大王潘老头儿潘金荣的时候,她还刻薄过人家:我们细丁香好本事,钓到一头千年大金龟。其实潘老头儿在她金兆丽身上不知下过多少工夫,花的钱恐怕金山都打得起一座了。那时嫌人家老,又嫌人家有狐臭,才一脚踢给了任黛黛。”[10]这里虽然是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叙述形式,但却是作者从金大班的意识角度去介绍阐述的,是她间接的心理独
白,是这个在风尘中沉浮了几十年的女人鄙夷和不甘的心态的一种淋漓的呈现。
白先勇的小说中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他大胆且适当地运用了西方现代派小说的意识流的表现手法,这在他的着名的短篇小说《游园惊梦》中表现得尤为出彩,甚至有人认为它是弗吉尼亚·伍尔夫《达洛维夫人》的翻版。白先勇曾称,《游园惊梦》里的意识流是他同时受到英美小说家的影响,尤其是福克纳、凯瑟琳·安·波特等人的影响。
小说以钱夫人蓝田玉赴宴为中心,详细地描写了她在宴会上五次对昔日南京的荣华富贵的回忆,涌现出明显的意识流色彩,每一次的回忆都是蓝田玉心底的呓语,那些深埋她心底的令人心痛又神驰的激情,随着昆曲《游园》、《惊梦》音乐和剧情的发展,如抽丝剥茧般呈现出来。意识的流动勾连出几十年前的痛楚往事,与今时相对照,不由让人感叹“人世的‘流动’和命运的转迁”[11],而钱夫人的意识流动成为了整部小说情节的推进拓展的一个基点。
除了意识流外,白先勇在其作品中还大量地运用了象征、意象、暗示、精神分析等现代派技巧,有些评论者称赞他是“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12],由此可见一斑。
二、泣血般的悲剧色彩
悲剧是一种审美境界,也是一种崇高的精神,生命中充满了悲剧,历史也充满悲剧,悲剧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正是这种悲剧的崇高性,才引起很多哲人作家的关注,并把具有悲剧色彩的人物、历史、文明等称为悲剧精神。白先勇的小说正是用一种个人生命的悲剧,从而来向读者展示的是一种历史的悲剧,是在特定的历史社会条件下个人无法掌控自身命运,随波逐流的内心挣扎。

6. 游园惊梦作品采用什么表现手法来刻画四个贵族夫人的个性特征

小说不但继承、开拓了中国古典文学的传统技巧,而且吸收、融入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表现手法,表现出独特的写作技巧:

一、传统技巧

“以戏点题”手法。他在《<红楼梦>对<游园惊梦>的影响》一文中说过:“以戏点题的手法,是曹雪芹在《红楼梦》的小说技巧里一项至高的艺术成就。”【2】并且自认《游园惊梦》就向《红楼梦》学习了这一手法:“就以戏点题这一手法来说,《游园惊梦》无疑继承了《红楼梦》的传统。” 【3】《游园惊梦》昆曲戏剧,源自明代剧作家汤显祖最有名的一部作品《牡丹亭》,是由《牡丹亭》的第十出《惊梦》改编而成。“《牡丹亭》这出戏在《游园惊梦》这篇小说中占有决定性的重要位置。无论小说主题、情节、人物、气氛都与牡丹亭相辅相成,甚至小说的节奏,作者也试图比照《游园惊梦》昆曲的旋律。” 【4】在小说中,蓝田玉一生命运的兴衰,与演唱昆曲《游园惊梦》有着重大关联:钱将军因听其清唱《游园惊梦》,被她的才艺倾倒才娶她为夫人;更重要的是在南京一次清唱聚会上,钱夫人演唱《游园惊梦》时,猛然发现其情人郑参谋与她的亲妹子月月红有私情,急怒之下顿失嗓音;在窦夫人的宴会上,当她重听《游园惊梦》时,再次勾起她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她再度失声。古典戏剧的情节、气氛与小说主人公的内心处境和悲剧命运相互对照。

意象的成功选择:词曲意象——昆曲,白先勇在《为逝去的美造像》演讲中说:“昆曲是我们表演艺术最高贵、最精致的一种形式,它辞藻的美、音乐的美、身段的美,可以说别的戏剧形式都比不上,我看来之后叹为观止”。【5】《游园惊梦》这出戏,是昆曲类型的代表。而昆曲是中国戏曲的精华,也是中国古典文化的精华。小说中钱夫人终于“哑掉”,不能把此戏唱完,就是作者暗示中国的古典文化,到今日而戛然中断。

人物姓名意象。白先勇在清华大学演讲《为逝去的美造像》时,有人问道:“蓝田玉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时,他答道:“玉,中国来讲是最珍贵、最美的一件东西。我对那女主角大概满喜欢她,所以给她取了‘蓝田日暖玉生烟’典故中最好的玉‘蓝田玉’。名字取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一块玉。” 【6】另外蓝田玉的姐妹淘如桂枝香、天辣椒、月月红等,也有暗示性:月月红即月季花,每月开,贱花也。天辣椒,影射蒋碧月之泼辣性格。钱夫人不同于得月台那些姐妹,只有她一人是“玉”。玉,本来就代表一种高贵气质或精神。可是身为玉,是否就能永保华美光泽?钱夫人入窦公馆前厅,站在一株“万年青”前面照镜子的一幕。镜中出现的是褪了色的蓝田玉——一块已经黯然失色了的蓝田美玉。在这里,蓝田玉成了昆曲艺术衰微的意象。

比喻修辞手法运用。在《游园惊梦》中描写蒋碧月的眼神是“一双眼睛钩子一般,直伸到台下去”,把勾魂摄魄的眼风比喻为“钩子”,突出了它的犀利。“整个饭厅银素装饰,明亮得象雪洞一般”渲染饭厅的洁白。“他那张黑红脸早已喝得象猪肝似的了”夸张醉后脸的颜色。弹胡琴的杨票友约五十上下,“一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用白玉比喻洁白的手指,突出了其对手的保养与爱护。钱夫人嗓子哑掉时,“两腮滚热,喉头好像猛让刀片拉了一下,一阵阵的刺痛起来”,渲染了喉咙的疼痛,也显示出花雕酒的辛辣。小说最后描写露台上桂花时写到“香气却比先前浓了许多,象一阵湿雾似的”用“湿雾”比喻桂花的香气。这些比喻都是为了增强语言的形象性、生动性、鲜明性所运用的修辞手段,为语言增添了色彩。

白描。和《红楼梦》等古典小说一样,白先勇的小说善于通过人物的外貌衣饰和环境描写来烘托刻画人物。这往往是通过白描手法的运用。“对于‘白描’这一中国古典小说的艺术呈现方式,白先勇显然并不陌生,对中国古典小说的长期浸淫,使他对‘白描’的艺术功效事实上早已心领神会,这种心领神会使‘白描’在白先勇构筑自己的小说世界的时候,几乎是天然地获得了一种历史的延伸。” 【7】如小说中对窦公馆正厅的描写, “软垫沙发”、“紫檀硬木桌椅”、“刷着二龙抢珠的大地毯”、“乌木架流云蝙蝠镶云母片的屏风”等等, 加上紫、黑、醉红、天青、金、红各种冷暖颜色间杂,呈现出一幅色彩明丽,动静交织的工笔画,这一切,不仅显现出主人的身份、地位、爱好,而且让钱夫人触景生情勾起联想,既表现出她对昔日富贵生活的怀恋,有效地表现出“感时伤怀”的主题,同时又预示今日的窦夫人靠丈夫发迹而雍容华贵,正像当年钱夫人靠丈夫而风华翩跹一样,钱夫人今日的落魄或许就是窦夫人的明日。正厅的中西合璧的房间布局也暗示着窦瑞生是新兴的官僚,而台湾也已进入到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新时代。这种将描写融入叙述之中的写法,正是对传统小说的借鉴。

在《游园惊梦》这篇小说中,写了四个贵族妇女的不同穿戴,白先勇运用白描手法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几位夫人不同的形象。钱夫人蓝田玉穿的是“颜色有点发乌的过膝旗袍”;窦夫人桂枝香身穿“银灰洒朱砂的薄纱旗袍”,手戴“一只莲子大的钻戒”,“左腕也笼了一付白金镶碎钻的手串,发上却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对寸把长的紫瑛坠子直吊下发脚来”,使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赖夫人穿的是“珠灰色旗袍,戴了一身玉器”;蒋碧月穿着“一身火红的锻子旗袍”,两只手腕上“直戴了八只扭花金钱镯”,“一头蓬得像鸡窝似的头发”,从这寥寥几笔中,我们就可以推测出她们不同的地位、身世、个性和心境:钱夫人的落魄和凄凉;窦夫人的雍容矜贵和志得意满;赖夫人年老庄重;蒋碧月的佻挞放荡。

二、西方现代的表现技巧

意识流。“白先勇接受的西方文学的熏陶,对其小说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西方现代派小说中意识流手法的运用。” 【8】“意识流是西方现代派小说家开拓人们内宇宙的最主要、最直接的方法和途径,是表现人们潜意识的一种创作方法和途径。”【9】《游园惊梦》通篇贯串了女主角钱夫人的意识流。小说设置了明暗(虚实)两条线,明的是钱夫人由台南赶赴台北参加窦夫人的宾宴,从登门一直写到席散离去,暗的则是她整个赴宴过程中的心态,她复杂的心态是通过自己的意识流来展现的,而意识流又是借观看《游园惊梦》台上台下心潮相呼应的手段来表现的。整个宴会的进行过程,也就是钱夫人意识的流动过程。而其中钱夫人与郑彦青在中山陵奔马 “活过一次”那段的意识流写得最为精彩。而这一段文字可以认定为钱夫人与郑缱绻交欢的性象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以这种隐晦曲折的手法描写性活动,用一连串性象征如“骑马”、“出汗”等来传达意思,借助杜丽娘入梦与柳梦梅幽会的唱词来表现。“白先勇笔下这段钱夫人的性之联想,其意象之新鲜活泼、适当确切,其含义之炽烈大胆,合乎心理学理论,其连接或贯、联的自然顺畅,其统共效果与独创性,在中国文学史上恐怕没有先例。”

平行技巧。作者在这篇小说里大量运用了平行技巧。正如欧阳子所指出的那样,“平行技巧(parallelism)作为一种刻意安排的呈现手段实际贯穿了整个《游园惊梦》。”小说在人物刻画、情节安排、地点确立,叙事观点的选择、结构的设置,都被作者置于一种“往昔”与“现今”的平行对比之中。就人物而言:昔日富贵逼人的钱夫人与今日出尽风头的窦夫人;两人都抢夺过亲姐姐的男人,都“专拣自己的姐姐往脚下踹”,不但性格作风一样,连相貌打扮也相仿的蒋碧月与月月红;殷勤细心的程参谋与英俊多情的郑彦青参谋;拉胡琴的杨票友与吹洞箫的吴声豪等。前后两个宴会,几乎是在交叉着进行,只不过在进行时人物和时空发生了变化,这两个宴会不时交叉、重叠和相比,根本上也是作者平行技巧的潜层显现。而作者的这一做法,无疑是要以同样的宴会却是不同的主人这一作品中的事实向人们昭示:钱夫人悲剧性的命运格局根本上其实是整个人类命运格局的缩影。除了以上的写作技巧分析以外,其他如象征、反讽、对比映衬、喻示、双关语、顺流接连等技巧在《游园惊梦》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总之,白先勇在他的小说《游园惊梦》中将中西文学的精髓结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魅力。他将中国传统小说创作的技巧与西方现代主义的艺术手法相结合,可以说是中西合璧的艺术结晶。

7. 白先勇的《游园惊梦》读后感

白先勇的《游园惊梦》是一篇让人读出来有种悲凉在里面的小说。像《孤恋花》一样,白先勇在描写女人时,依然让你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他是那些的谙熟女人,就像他本身就是一个女人一样。《孤恋恋》里的"女司令",那样的深知世间的一切,活的是那样的清醒且理智。

白先勇的短篇小说,总是像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总是会一下子涌来好多人,他们往往不需要刻意地表白自己,也不需要更多的笔墨交待。只是在一投手一投足之间,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都交待清楚了。这或许要归于白先勇的意识流写法。也只有这样的写法,才能在让所有的故事讲述的有条有理,看似凌乱的人物,却有不凌乱的故事情节。

其实惊醒的何止是梦,其实还有别的部分,苏醒的也许不仅仅是生命,其实还有现实。这一次她又来游园了,当她穿着在旧时的旗袍,原以为自己还是那时的钱夫人,还以为自己还是那时候的风光。可是她的梦还是惊醒了。
这便是人生吧!当从梦中惊醒时,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无所有的。原来所有的,无非是梦一样。其实当窦夫人问她对台北有什么印象时,她只能喃喃地道,这里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起了那么多的高楼大厦。

小说总是在写之前要找到切割点的,就是像洋葱那样,能够一刀下去,看到每一个层面的纹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可以练成的。也不是一刀下去就能够找准地方的。其实写小说真的不容易,其实写什么东西都不容易。文字有时候就像一座华丽的宫殿,而每一个写字的人,都需要将自己脑海里最美丽的东西用文字将其搭建起来,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能够为其美而吸引,那时候才处划功得圆满。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毕竟这是脑海里最美好的东西,是抽象的东西,像借用文字建造,那还是需要学习与磨练的

8. 穿越时空的爱恋-旗袍篇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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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月色那样模糊,大地笼上夜雾,我的梦中的人儿啊,你在何处…..”
离开《金大班》剧组已经10几天了..听到了这首在现场播放了无数次的“梦中人”…..
还是让我怀念起,自己穿旗袍在“百乐门”的那些日子
能穿着旗袍演戏,是我一直以来所渴望实现的愿望。
因为它,让我连接起了,与那个时代的一扇门.
昨日的摩登,今日的复古,或许也将会是明日的时尚。
阮玲玉·蝴蝶·上官云珠,周旋·李香兰·吴莺音,陈曼丽·张爱玲,…
一个个在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名字,
那些如昙花般短暂,如烟花般绚烂,如梅花般孤傲或者如兰花般温婉的新女性们,
当我穿上旗袍的时候 似乎自己真的离她们很近很近。。
甚至于…….或许那就是自己。
昨日,黄浦江边的汽笛,霞飞路上的演义,百乐门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华丽绚烂的旗袍下是那一颗颗在动荡年代历经沧桑,装满故事的心。
白先勇先生笔下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还是《永远的尹雪艳》。…….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那刹那间逝去……
请采纳

9. 白先勇是谁他写过什么文章讲的是什么事

白先勇,当代作家。广西桂林人。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在读小学和中学时深受中国古典小说和“五四”新文学作品的浸染。童年在重庆生活,后随父母迁居南京、香港、台湾、台北建国中学毕业后入台南成功大学,一年后进台湾大学外文系。195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金大奶奶》。1960年与同学陈若曦、欧阳子等人创办《现代文学》杂志,发表了《月梦》、《玉卿嫂》、《毕业》等小说多篇。1961年大学毕业。1963年赴美国,到衣阿华大学作家工作室研究创作,1965年获硕士学位后旅居美国,任教于加州大学。出版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散文集《蓦然回首》,长篇小说《孽子》等。白先勇吸收了西洋现代文学的写作技巧,融合到中国传统的表现方式之中,描写新旧交替时代人物的故事和生活,富于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