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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成裙子的話怎麼收針

發布時間: 2022-06-18 11:53:49

1. 縫衣服到最後怎麼收針

  1. 回縫一針就好了。每次遇到縫邊的時候,不管是起頭還是結尾,都要回縫一針,這樣打的結

就不容易脫落。如果布眼很大的話,多來回回縫幾次就可以。

(1)織成裙子的話怎麼收針擴展閱讀:

縫紉,指舊時指女子所做的紡織、縫紉、刺綉等工作。人們更習慣用「女工」一詞指代從事紡

織、縫紉、刺綉等工作的女性工作者。

從養蠶栽棉到紡紗織布,從穿針引線到縫衣置服,是人類文明的一大進步。在五千年的中華民族

文明史中,紡織和服飾是兩朵豔麗奪目的奇葩,所以,與之密切相關的女紅活計,它的歷史應該

是很悠久了。據考古發現,一萬八千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山頂洞人已經使用骨針縫綴獸皮;距今

七千多年的新石器時代,河姆渡人不但會使用骨針,而且會使用捻線和紡輪;而四千多年前的良

渚文化,則出現了麻線和綢片,絲線和絲帶等原始的紡織品,這些都形成了女紅及其用品的雛

形。我國三千多年的農業社會,不僅樹立了以農為本的思想,同時也形成了男耕女織的傳統,女

子從小學習描花刺綉,紡紗織布,裁衣縫紉等女紅活計,在江南一帶尤為重視。特別是到了明清

時期,社會對於女性的要求,夫家對於擇妻的標准,都以「德,言,容,工」等四個方面來衡量

之,其中的「工」即為女紅活計。其中,縫紉成為女紅中的一種。

2. 求啞舍四涅羅盤全文,跪求

啞舍Ⅳ·涅羅盤
·一·
三青用尖尖的嘴喙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身後的翎羽,時不時看一眼悠然停在房樑上的鳴鴻,全然沒把在房間中愁得團團轉的陸子岡放在眼裡。
陸子岡這一年間,最開始的時候是拚命的演算洛書九星羅盤究竟是怎麼運轉的,之後起了其他的心思,按照前世的記憶開始練習琢玉技巧,而現在,因為放棄了用羅盤尋找老闆,也沒有了醫生過來串門,閑下來的陸子岡才想起來應該抽空檢查一下啞舍里的古董,該曬的就曬曬,該防蟲的就要換樟腦丸,該除塵的就要擦擦灰什麼的。結果這么一大掃除,就發現了嚴重的問題。
放織成裙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那個小葉紫檀的立式衣架,本該掛在那裡的織成裙已經杳無蹤跡。
若是其他古董,陸子岡可能還會以為是被老闆收起來了,或者是被老闆賣給了有緣人,可是他分明記得他和醫生穿越回到唐朝見過安樂公主李裹兒之後,來到這個房間看過那件冠絕古今的織成裙。而現在只剩了一個空空的衣架子!
陸子岡猶如困獸一般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在眼角餘光掃見了三青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沖過去摸了摸他的背脊,盡量放輕了聲音問道:「三青啊,你有沒有看到這里的織成裙?喏,就是用很多鳥的羽毛 做成的一件裙子。」
三青無辜的搖了搖頭,他自然是知道那件裙子的,不過她一向厭惡人類用鳥類的羽毛做裝飾,也就一直看不慣這件織成裙,極少進來溜達,所以也不知道這裙子什麼時候不見的。站在房樑上的鳴鴻見陸子岡疑問的目光朝他投射過來,也連忙搖了搖頭,他雖然也是不一般的傲氣,可是成天和三青打架打得他的毛都快禿了,此時人在屋檐下,又怎麼可能不低頭?
陸子岡的濃眉深深地皺了起來,醫生從不進啞舍的內間,天天來的畫師也不會任意動其他房間的古董,那麼這織成裙是被人偷走了?究竟是誰有此能力?啞舍里居然還能丟東西?簡直聞所未聞啊!
揉了揉酸痛的額角,陸子岡覺得自己這一年過的實在是糟糕透了。果然只有老闆才能管得了啞舍,他現在都不敢詳細去檢查啞舍究竟有多少古董不見了,又或者他即使檢查了也查不出來,他又沒有啞舍內所有古董的清單。
鳴鴻在房樑上歪著頭站了一小會兒,卻忽然像是似有所感,張開翅膀從房間里飛了出去。三青這回卻並沒有追出去,而是目送著它飛出了啞舍,三青叫了兩聲,表示這呆鳥終於走了,它很滿意。
陸子岡也沒想攔鳴鴻,本來這小赤鳥就是自己飛過來的,這會兒自己飛走了,是不是感應到它的主人回來了?
站在本該掛有織成裙的小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陸子岡又在啞舍之中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那件織成裙,只能垂頭喪氣的走出房間,卻在繞出屏風之後看到了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老闆!你回來了?!」陸子岡站在當場,無比震驚。
老闆坐在櫃台里,正捧著一把明朝的紫砂供春壺暖手。他的神情柔和淡漠,動作悠然平靜,與他之前多少歲月中日日所做的一樣,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見陸子岡從里間走出,他便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點頭應道:「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辛苦子岡你了。」
陸子岡臉色數變,最終還是輕吐了一口氣,喟然嘆道:「老闆,子岡有負所託。」
「先坐吧。」老闆卻並未在意,示意陸子岡坐下,翻出兩盞紫砂杯。扶蘇回去找胡亥了,所以他倒是有時間聽陸子岡說下這一年來的情況。
陸子岡坐下來先是喝了杯熱茶定了定心神,然後把自己擅用洛書九星羅盤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哦?我正是為了拿那個羅盤而回來的,你們倒是膽子大,也不怕穿越過去之後回不來。」老闆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說說,你們都去了哪些朝代?」
陸子岡老老實實地把這一年來時空旅遊的行程從頭到尾說了個遍,連最後他去找夏澤蘭的經過都沒有漏下。事實上陸子岡在內心積累了許多壓力,不知道該找誰去傾述,老闆適時的出現,讓他徹底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有什麼後果了,便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3. 啞舍4第12章涅羅盤

十二、啞舍Ⅳ·涅羅盤

·一·
三青用尖尖的嘴喙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身後的翎羽,時不時看一眼悠然停在房樑上的鳴鴻,全然沒把在房間中愁得團團轉的陸子岡放在眼裡。
陸子岡這一年間,最開始的時候是拚命的演算洛書九星羅盤究竟是怎麼運轉的,之後起了其他的心思,按照前世的記憶開始練習琢玉技巧,而現在,因為放棄了用羅盤尋找老闆,也沒有了醫生過來串門,閑下來的陸子岡才想起來應該抽空檢查一下啞舍里的古董,該曬的就曬曬,該防蟲的就要換樟腦丸,該除塵的就要擦擦灰什麼的。結果這么一大掃除,就發現了嚴重的問題。
放織成裙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那個小葉紫檀的立式衣架,本該掛在那裡的織成裙已經杳無蹤跡。
若是其他古董,陸子岡可能還會以為是被老闆收起來了,或者是被老闆賣給了有緣人,可是他分明記得他和醫生穿越回到唐朝見過安樂公主李裹兒之後,來到這個房間看過那件冠絕古今的織成裙。而現在只剩了一個空空的衣架子!
陸子岡猶如困獸一般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在眼角餘光掃見了三青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沖過去摸了摸他的背脊,盡量放輕了聲音問道:「三青啊,你有沒有看到這里的織成裙?喏,就是用很多鳥的羽毛做成的一件裙子。」
三青無辜的搖了搖頭,他自然是知道那件裙子的,不過她一向厭惡人類用鳥類的羽毛做裝飾,也就一直看不慣這件織成裙,極少進來溜達,所以也不知道這裙子什麼時候不見的。站在房樑上的鳴鴻見陸子岡疑問的目光朝他投射過來,也連忙搖了搖頭,他雖然也是不一般的傲氣,可是成天和三青打架打得他的毛都快禿了,此時人在屋檐下,又怎麼可能不低頭?
陸子岡的濃眉深深地皺了起來,醫生從不進啞舍的內間,天天來的畫師也不會任意動其他房間。是被人偷走了?究竟是誰有此能力?啞舍里居然還能丟東西?簡直聞所未聞啊!
揉了揉酸痛的額角,陸子岡覺得自己這一年過的實在是糟糕透了。果然只有老闆才能管得了啞舍,他現在都不敢詳細去檢查啞舍究竟有多少古董不見了,又或者他即使檢查了也查不出來,他又沒有啞舍內所有古董的清單。
鳴鴻在房樑上歪著頭站了一小會兒,卻忽然像是似有所感,張開翅膀從房間里飛了出去。三青這回卻並沒有追出去,而是目送著它飛出了啞舍,三青叫了兩聲,表示這呆鳥終於走了,它很滿意。
陸子岡也沒想攔鳴鴻,本來這小赤鳥就是自己飛過來的,這會兒自己飛走了,是不是感應到它的主人回來了?
站在本該掛有織成裙的小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陸子岡又在啞舍之中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那件織成裙,只能垂頭喪氣的走出房間,卻在繞出屏風之後看到了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老闆!你回來了?!」陸子岡站在當場,無比震驚。
老闆坐在櫃台里,正捧著一把明朝的紫砂供春壺暖手。他的神情柔和淡漠,動作悠然平靜,與他之前多少歲月中日日所做的一樣,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見陸子岡從里間走出,他便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點頭應道:「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辛苦子岡你了。」
陸子岡臉色數變,最終還是輕吐了一口氣,喟然嘆道:「老闆,子岡有負所託。」
「先坐吧。」老闆卻並未在意,示意陸子岡坐下,翻出兩盞紫砂杯。扶蘇回去找胡亥了,所以他倒是有時間聽陸子岡說下這一年來的情況。
陸子岡坐下來先是喝了杯熱茶定了定心神,然後把自己擅用洛書九星羅盤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哦?我正是為了拿那個羅盤而回來的,你們倒是膽子大,也不怕穿越過去之後回不來。」老闆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說說,你們都去了哪些朝代?」
陸子岡老老實實地把這一年來時空旅遊的行程從頭到尾說了個遍,連最後他去找夏澤蘭的經過都沒有漏下。事實上陸子岡在內心積累了許多壓力,不知道該找誰去傾述,老闆適時的出現,讓他徹底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有什麼後果了,便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老闆看到陸子岡說完一臉忐忑不安的神情,也就沒有再苟責於他,反而微微一笑道:「若不是我回來,你是不是這個月還要再去明朝一次?」
陸子岡一怔,他本想搖頭否認,但在老闆灼灼的目光中,無法說謊,只好艱難地點了點頭。確實,他不能接受之前的那個結局,他若是早一點就直接帶夏澤蘭離開京城呢?是不是就能躲開錦衣衛的追捕?又或者讓他早一點與夏澤蘭相遇,徹底地勸他離開尚膳監……陸子
岡沒辦法不讓自己這樣想,就算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繼續嘗試。
「痴兒,若是洛書九星羅盤如此好用的話,那我為何不用?」看著陸子岡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老闆不由得苦笑道:「我自從得到洛書九星羅盤後,便不斷地穿越回扶蘇死前的
那段時間。可是不管我用羅盤重返歷史多少次,就算救活了扶蘇,很快他也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死去。這是完全無法改變的,是已經發生過的歷史。」
陸子岡忽然想起之前他和醫生在戚少將軍的軍營里,醫生救治了許多兵卒,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因為隨之而來的戰事很快陣亡,當時他也沒有多想,難道原因真的是歷史的不可逆性嗎?
「我總以為是自己做的還不夠,總覺得自己下一次會做的更好。」老闆低頭看著手中茶杯里輕輕搖曳的茶水,言語中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可是看著他一次次因為各種原因在自己面前死去,就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醒過來的噩夢,最終我只能無奈地屈服,把洛書九星平封存起來,再不動用。」
陸子岡面色蒼白,終於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天真。
是的,歷史永遠只是歷史,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即便他再怎麼付出努力,也都無法挽回了。
陸子岡發了會兒呆,最後用手抹了抹臉,頹然道:「老闆,我可能還做了一件傻事。」
說罷便把自己對醫生用了蘅蕪香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沒法隱瞞,也沒有太過辯解。陸子岡隱約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精神狀態有些危險,也許是作用眾多稀奇古怪的古董,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輕易穿梭古今,可以隨意地掌控別人的命運,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他也是普通人,無法在強大的誘惑面前把持自己。
還好老闆及時地回來了,否則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令他更懊悔的事情。
陸子岡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老闆的神色,卻並未發現任何端倪,老闆甚至連眼角眉梢部都分毫未動。
「哦,這樣也好。」等陸子岡說完,老闆便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醫生他應該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就算你沒有用蘅蕪香,我也會給他用的。」
陸子岡聞言,終於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又重新地落回了肚子里。他就說嘛,老闆在兩千多年的歲月里,不知道用過多少用那蘅蕪香了,沒見那香罐中就只剩下那麼一點點香粉了嗎?這次自然也和以前那麼多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老闆還如平日般微笑著,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嘴邊,入口冰涼的茶水卻讓他的眉心一皺。
默默地把冷澀的茶水眼下喉嚨,老闆無奈地笑了笑。
原來他雖然不再能感受到傷痛與否,但卻依然能分辨溫暖還是冰冷……

·二·
扶蘇從大門口的地毯下方摸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在門開的那一那,扶蘇忍不住用手抹了抹被臉上半邊留海擋住的燒傷位置,指尖下接觸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觸感。他並不是一個在意外表的人,但此時也不緊想到若是胡亥看到他這個陌生人,會不會認出他來。
其實扶蘇一點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幼弟,自小就被父皇別有用心地寵壞了,長大之後有篡奪了他的皇位,雖然都是趙高教唆造成的,但他因此而死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只是他現在連復辟秦朝的執著都放下了,對這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又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呢?
畢竟,已經是兩千多年過去了,不是嗎?連記憶中的那個大秦都已經灰飛煙滅,又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只有寥寥數人矣。
公寓裡面一片寂靜,扶蘇已經聞到了一股許久沒有人居住的霉味,他試著開了開門口的燈開關,燈卻沒有亮。應該是很久沒有交電費,被掐斷了供電。扶蘇皺了皺眉,發現屋中的灰塵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客廳的窗戶並沒有關緊,靠著窗戶的地板有被雨淋過泡漲了的痕跡,也是屋中這個霉味的來源。
看起來,胡亥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過了。
扶蘇走到桌邊,上面還有燃了一半就被熄滅的月麒香香篆,但吸引他注意力的,卻是桌上有一個方塊形狀的痕跡,這里與旁邊落灰的薄厚程度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原來有什麼東西放在這里,之後又被人拿走了。
屋裡沒有任何字條或者其他信息,櫃子里的衣服都在,沒有被人收拾過的痕跡,甚至連床上的被子都沒有疊起來。門口胡亥出門經常帶的黑傘少了一把,整個房間就像是主人隨意地出了趟門,然後就在也沒有回來一樣。
扶蘇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胡亥不用手機,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聯系對方。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覺得現在社會的各種通訊手段有多麼先進,若是換了古代,幾個月沒有音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怎麼會覺得一時之間聯系不到這么難熬?也不知道胡亥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想到這里,扶蘇不僅對自己不告而別有了些歉疚。
正在這時,扶蘇聽到了撲稜稜的展翼聲,循聲看去,就見小赤鳥從客廳窗戶的縫隙鑽了進來。扶蘇立刻迎上去問道:「鳴鴻,你的主人呢?」
鳴鴻歪著頭看著突然出現在家裡的陌生人,並沒有沖上去啄兩口。他急忙揮舞著翅膀在屋裡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主人的身影,不禁焦急地哀鳴起來。
扶蘇一見鳴鴻這樣的反應,心下一沉,胡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連鳴鴻都沒有帶走?

·三·
胡亥壓根不知道在千里之外,有人正為他的安危而擔憂著,他現在正站在一間質朴古意的庭院中,仰頭凝望著璀璨的星空。
一件狐皮大氅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胡亥收回的目光落在了立於他身後半步的男子身上,赤紅色的眼瞳中依舊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拘謹地半弓著腰,永遠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從不妄言,總是把他放在心間上伺候,最後還因為誤會而被他親手殺掉的那個人。
已經很久遠的記憶依然十分鮮明,那是因為胡亥永遠不會忘記當他得知自己是誤會了孫朔時,趙高那一臉淡然的解釋。
哈,說什麼那是給他上的第二節課,教會他如何分辨忠誠還是奸詐……
是的,他又怎麼會忘記,他隨後所有的內侍全部都叫著和這個人一樣的名字,是因為他生怕自己會忘記所犯過的錯誤……
「孫朔……」胡亥悶悶地喚道,卻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真正活著的,而是因為魂魄依附在了那枚銅權之上,又被趙高所撿到,用傀儡之術做出的一個人形傀儡。
「臣在。」孫朔低低地應道,聲音在夜色下聽起來有些虛無縹緲。
「趙高他……究竟想做什麼?」胡亥終於忍耐不住地詢問道。當時趙高出現在他面前,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對趙高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地就跟著走了,毫無反抗。
呵,他也知道是書中那些人都是怎麼寫趙高的,認為他昏庸荒誕,居然膽敢在朝堂上指著一隻鹿,說那是一匹駿馬。
可也就是這樣看似有傷大雅的一個把戲,就讓趙高輕易地分辨出朝堂上哪些人是服從他的,哪些人是口是心非的,哪些人是堅決不低頭的。這樣直白簡單大膽的試探手段,更是襯得後事那些拐彎抹角磨磨唧唧的黨爭都弱爆了!
也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機和手段究竟是有多麼恐怖。
所以當胡亥等同於被軟禁在這一處偏僻的山間宅院里時,就更是噤若寒蟬,即使有孫朔在旁此後的舒舒服服,他也是日夜提心吊膽,終於忍不住在此時問出了口。
當然,他問出這問題的時候,也是覺得孫朔其實並不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結果沒想到孫朔沉吟了片刻,居然開口道:「主人他應該是有所圖謀。」
胡亥聽到本應是自己內侍的孫朔,竟然那麼自然地叫著趙高「主人」,當下怒極反笑道:「哦?你都知道什麼?說來聽聽。」
「應該是和叫『啞舍』的店有關。」冬夜寒冷,孫朔雖然只是一介傀儡,但依舊擁有著人類的習慣。一陣寒風襲來,他籠著袖筒,縮著肩膀建議道:「小公子,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不用,我披著大氅,你又不怕冷,做什麼進屋?我想在外面站會兒。」胡亥冷哼道。有孫朔在身邊,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秦朝的倨傲小公子,就是不想別人舒服。「你繼續說,這根啞舍哪家店有什麼關系?」難道是趙高發現了老闆的身份?胡亥心下一驚,想到下落不明的皇兄,更是焦急了起來。
孫朔見自家小公子並不想回屋,也沒有再勸,而是微微向前又邁了半步,巧妙抵擋住了夜風吹來的方向,之後才低頭緩緩說道:「這要從啞舍的歷史說起。」
「歷史?啞舍不就是那個老闆建起來的古董店嗎?還有什麼歷史?」胡亥抬手順了順自己被夜風吹得四散的銀發,隨意地掖在了大氅的帽子里。
「非也,事實上,從甘上卿的師父起,就已經開始收集古董了。相傳那道長所在的門派,就是喜好收羅天地間遺留的上古神器。而在炎帝黃帝堯舜禹的傳奇年代過後,天地靈氣消弭,遺留世間的神器會對凡人產生巨大影響,所以便在中原各處建立了數個寶庫,把這些神器都一一封印在其中。當然,神器也只是佔了一小部分,許多像我這樣被依附了魂魄或者自己滋生了靈智的器物,也屬於需要被封印的范疇。」孫朔徐徐說著,語氣和聲調都如往昔般溫和平靜,就連說到自己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波動。
「寶庫?」胡亥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兩個字吸引住,一雙赤目無法抑制地放出光芒,「如此說來,確實很有道理。上古的那些神器都是極難損壞的,也沒道理就忽然默默無聞了。我原以為是因為主人命殞而蒙塵,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廣雅》曰:庫,舍也。又有『厙』,即『庫』之俗音,但讀音不作kù,而作shè,與『舍』音同。」孫朔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給胡亥思考的時間,半息之後才緩緩說道,「所以,啞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店名,而是其中一個寶庫。」
「啞字從口,從亞,亞亦聲。其中口指發聲,亞本義為宮城大內。舍字乃庫之意,所以啞舍這個名字在最早的時候,其實是皇帝的內庫之意,是指那些寶物在宮城之內才能說話的意思。那些寶物都能說話,可想而知那內庫之中收藏的都是些何等寶物。當然,之後還建有數個其他寶庫,而隨著夏商周春秋趙國的朝代更替,啞舍之名也就少有人知了。直到老闆的師父又重新做起了收羅古董之事,便把這名字又重新用了起來。」孫朔除了說了自己所知的事情,也難免夾雜了自己的猜測,「也許老闆在千年顛沛流離之中,也繼承了他師父的意志,才把啞舍當成了古董店開起來掩人耳目。」
胡亥神色莫名地看著身邊低頭躬身的男人:「孫朔,你怎麼知道的這么多?」
孫朔笑了笑道:「小公子,臣一直都有神智,也活了兩千多年。況且古董們也都是很八卦的,尤其那些會說話的。」
胡亥的氣息一滯,想到自己就是造成這樣的元兇,立刻就無話可說。狠狠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她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啞舍只是其中一個寶庫吧?而且其中的古董還都是沒經過封印的,趙高的胃口不應該那麼小。那它的目的是什麼?想要霸佔其他那些寶庫?」
「這臣卻不知。只是想要找到那些寶庫,就必須要用到一個羅盤。」孫朔簡單地回答道。
「羅盤?」胡亥忽然想起了啞舍里的洛書九星羅盤。
「是的,那個羅盤被稱為涅羅盤,傳說可以扭轉時空,讓一個人在靈魂上倒流世間,真正的涅盤重生。」孫朔說這也不禁有些激動,因為他也是想重生的,想得都要瘋了,話語中都帶著明顯的顫抖,「只是這個涅羅盤因為太過逆天,羅盤針和羅盤被拆開收藏,已經不知道流落何處了。」
胡亥眯了眯雙目,覺得啞舍中的洛書九星羅盤也是扭轉時空,就不知那上面的是涅羅盤的羅盤針還是羅盤。默默地把這個情報記在心裡,胡海建孫朔不再說什麼了,便皺眉問道:「趙高那人想挖寶庫,抓我過來干嗎?」
孫朔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主人說他既然湊巧地找到了我,便說欠我一次願望。」
「願望?」胡亥獃獃地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孫朔終於抬起了頭。傀儡的臉色都非常奇怪,雖然相貌隱約還是原來孫朔所擁有的那張臉,但他的皮膚確實青白色的,冷不丁看到就像是看到一具能說會動的僵屍。
「因為我的願望,就是再回到小公子身邊啊……」孫朔依舊是那樣柔和謙恭地笑著,但唇角的笑容卻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四·
與此同時,沐浴在同一片星空下的,還有一大一小兩個人。
因為身處在四季如春的小院中,湯遠就只穿著一個印著鋼鐵俠的T恤衫,面前鋪著一張大大的星圖,周圍堆著一大摞星象書,正埋頭苦學星占學。而他身邊的年輕道人依舊穿著那身鴉青色的湖紗道袍,低頭沉思著。
「南北兩星正直懸,中有平道上天田,總是黑星兩相連,別有一烏名進賢……」湯遠正翻著《步天歌》,這是一部講述整個星象的詩歌,在古代是指在欽天監中代代監正們口口相傳,從不外傳的秘本。當然,在現代來說,這已經算不上是什麼不傳之秘了,湯遠被師父責令學習星占學,入門就是要把這一本《步天歌》全部都背下來。
這對過目不忘的湯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很快他已經把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的詩歌背完了,正要開始背二十八星宿。只是他需要一邊背《步天歌》一邊背對照的星圖,相對來說比較麻煩一些。更何況他最初先背的十八十八個星座,簡直等同於把武功廢了重練的痛苦。
「師父,《步天歌》好難背啊!」湯遠終於忍不住嘟嘟嚷嚷地抱怨了兩聲。他仰頭想要在天空中尋找角宿的星星,卻忽然想起角宿是東方七宿之首,大部分都是室女座和半人馬座的星星,在春末夏初的日落後,才會出現在南方的天空。現在是隆冬季節,天空又怎麼會有角宿的蹤跡?要不他改從整個冬季天空中最亮最明顯的參宿開始背起?
「《易.系辭》有雲:天垂象,見吉凶。觀星象可推斷世間萬物走向,多實用的技能。」年輕的道人抬起頭,盡職盡責地開始給自家徒弟洗腦。
「根本就不實用好么……我寧願相信網上的十二星座運程,多簡單多直白。」湯遠鼓起了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我才不要看什麼太歲、神煞、七曜、八卦、三元、九星呢!」
「嗯?湯圓你知道的還挺多嘛!」年輕的道人挑了挑眉,俊秀的臉容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是!小爺我天資聰穎,去去星占學又怎麼能難道我?」湯遠驕傲地挺了挺胸。
「乖,小湯圓真厲害,要繼續加油哦!」年輕的道人語氣真誠地誇獎著。
又鬥志昂揚地翻了陣書中的《步天歌》,湯遠這才僵硬了表情,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哄騙了。他抬起頭正要在理論幾句,卻見他師傅正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龜甲,右手使了個發決,指尖一張黃色的道符無火自燃,隨後被龜甲扣在了石桌之上。一時間,龜甲燃燒的劈啪聲接連不斷地傳來。
湯遠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是傳說中的龜甲灼卜?!
那道符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條,但卻燃燒了很長時間,龜甲的劈啪聲夾雜不斷,等完全安靜下來之後,湯遠才發現那龜甲之上有幾處清晰的裂紋,卻恰好並沒有讓龜甲斷裂。
年輕的道人用右手指尖仔仔細細地摸索著這幾處裂紋,同時伸出左手掐指一算,最終大拇指停在了中指最下方的指節處。
湯遠一呆,他自然學過掐指小六壬演算法,中指的下節叫「空亡」,這是最凶的卦,預示著所佔事宜均有很大的不利。不管師傅這是在算什麼,都是大凶之卦啊!
「師父……」湯遠憂心忡忡地換道,心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一般喘不過氣。若是換了別人恐怕也不會太在意什麼占卜,但他雖然口中說是看不起師父的能耐,卻也知道這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吃貨師父,其實是等同於仙人般的存在。而最近師父連最愛吃的美食都難得碰一下了,現在想想果然是各種不對勁。湯遠忽然面色陰沉地問道:「師父,是不是那個破陣的大師兄要找上門來了?」
年輕的道人仰首看向星空,悵然嘆道:「是已經找上門了。」
隨著他的話語,半空中的結界忽然毫無預警地發出了巨大的噼啪聲,在湯遠駭然的目光中出現了些許裂紋。湯遠目瞪口呆,因為他發現結界上的裂紋,居然和師傅剛剛燒的龜甲上裂紋走向一模一樣。
「咔嚓!」石桌上的龜甲終於徹底地裂開,真正的四分五裂。
「小湯圓,你大師兄來找我算賬啦!因果報應,倒是輪回不休,此事與你無關,我送你去你二師兄處吧。」年輕的道人像是完全不在意頻現在凶兆,甚至還伸手摸著湯遠的頭頂笑了出來。
「我不去!師父!你不是說要找我一輩子的嗎?我們一起走!」湯遠站起來拉扯這道人的道袍袍袖,圓圓的臉上神情堅毅。他雖然平日和自家師父鬥嘴都得天翻地覆,但其實非常依賴對方,師傅是他在這世上相依為命的存在。
「他倒也不至於殺了我,八成是想讓我也嘗嘗被困兩千年的滋味。放心,即便他用九九八十一件古董做陣眼,重設封神陣,你師父我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年輕的道人溫柔地笑笑,說罷也不管湯遠的哭鬧,抬手從蓮花池中隔空撈起一個小背簍丟進他懷中,之後直接伸出手指,准確地點中了湯遠的眉心。
湯遠只覺得後背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朝他襲來,很像是溺水掉進漩渦的感覺,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師父背後透明的結界已經變成了蜘蛛網,片片龜裂。
「這是冬天!至少讓我拿個羽絨服啊師父!」
湯遠破碎的呼喊聲傳來時,道人發現自家小徒弟已經被他完美地傳送走了,不禁訕訕地用手指颳了刮臉頰。
小湯圓應該不會凍死吧……應該……吧……

·五·
剛走出醫院的大樓,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了過來。醫生緊了緊身上厚重的羊毛大衣,有點後悔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天氣預報,天上都已經飄了一陣雪花了。
和幾位同事打了招呼就離開,醫生下意識地就往醫院旁邊商業街的方向拐去。
喏,也是,回家也還要自己做飯吃,還不如去商業街吃碗熱乎乎的面條,還能暖和一下。醫生為自己身體的本能找著借口。在過馬路的時候,他看到街口有個劉海擋住臉的男人舉著一把黑傘等在那裡。
只是很不經意地驚鴻一瞥,正巧一股寒風卷著雪花吹開了對方的劉海,露出了他眼眶周圍曾經被燒傷的痕跡。
醫生在心中感到惋惜,對方看相貌也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男子,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禍事,竟是破了相。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晃而過,醫生很快收回了視線,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多久。
此時天色已暗,商業街上已經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醫生踩在薄薄一層積雪上,舉目四顧,總覺得心中空空盪盪的。
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忘記了一樣。
可是不管他怎麼回憶,卻依舊想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揉了揉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醫生覺得自己應該是最近手術安排太多,壓力太大而產生的錯覺。
掏出手機搜索這附近有什麼實惠的團購,醫生按照地圖指向拐進了一個僻靜的小胡同,卻差點被絆了一跤。等他扶著牆站穩回頭看去,發現那竟然是一個昏迷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身上只穿著一件印著鋼鐵俠的T恤衫,凍得小臉都已經發青了。
醫生趕緊蹲下身,小男孩懷里還抱著一個古樸的藤編葯簍,裡面居然是一條蜷成一團正在冬眠的小白蛇。看起來應該是無毒的樣子,應該是家養寵物蛇。
來不及細想,醫生趕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裹在小男孩的身上,比打110電話,到是他抱著孩子直接沖回醫院更快一些。
抱著小男孩穿過小胡同,醫生決定走醫院的後門。
他這樣的舉動,在走道商業街時,引來了路人紛紛側目。醫生也沒有當回事,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測著懷里男孩兒的心跳,看起來應該只是凍壞了,沒什麼外傷。醫生這樣抱著個幾十斤的孩童快步行走,即使沒有穿大衣,也讓他出了一身汗,呼出的氣都在眼鏡片上蒙了一層薄霜。
此時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商業街上人流量特別多,醫生左躲右閃,直到迎面好像有個人擋住了他的路。
「請讓讓。」醫生好脾氣地說道。
那人怔了怔,慢慢地側過了身。
醫生沒有多想,道了聲謝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渾然沒注意到身後那人正用極其復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老闆獃獃地看著醫生離開的方向,即使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其他人的身後。
頭頂上飄落的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老闆抬頭一看,才發現有把黑傘替他擋住了風雪。
「想要拿的東西拿到了嗎?」扶蘇低著頭溫柔地問著。
「拿到了。」老闆回以一笑,「我們走吧。」
【《啞舍》第四部完】
(全是手打的,必須採納!!!)

4. 啞舍肆中的經典語句

「可是仙蕙姐的名字那麼好聽,我就只是喚作裹兒……重照哥哥,我是不是撿來的啊?」
——織成裙
「裹兒乖,這衣服是干凈的,而且你今天也十歲了,難不成以後都穿著男孩子的衣服?你還要不要嫁人了啊?」
——織成裙
從小到大,只穿過粗布住過陋室的李裹兒,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華美迷離的美夢中,連雙腿都是酥軟的。
——織成裙
啊……她果然是在夢中,希望她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織成裙
衣服確實是一個很其妙的存在,《說文》中的釋義,衣,所以蔽體者也。在最初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遮擋身體,掩住羞恥之處而存在的事物。但就如同所有東西一樣,衣服慢慢的就有了等級,分了階層,有些顏色被賦予了新的意義,有些顏色便被禁止平民使用。
其實分等級的,並不是衣服,而是人。
可是她又怎麼甘心呢?
——織成裙
她發誓,她一定要穿這世上最奢華最漂亮的衣服,拿回兄長和姐姐應該得到的一切!
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明黃色呢……
——織成裙
進了太學內舍,雖然還不是上舍,但也算得上是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朝廷門檻。
——玉翁仲
王俊民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枚玉翁仲許是年代久遠,穗繩雖是嶄新的,但玉翁仲的身體上面有著數道裂紋,還有著血絲般的沁色,看上去就像是玉翁仲所留的鮮血,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玉翁仲
「痴兒,汝為人擋災,卻被誤認為不祥之物,真是何苦來哉……」那男子似是對著玉翁仲說話,又似是喃喃自語。
——玉翁仲
就像八年前,他等著律笛一樣,如意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天如意
李善長看著自家孫子水嫩嫩的臉龐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本來蓄好的氣勢像決堤的黃河水一樣,呼啦啦地流了個乾乾凈凈。
——天如意
銅匣的蓋子是用琉璃製成,綠色的半透明琉璃蓋下,能夠隱約地看到銅匣之中固定地放著一柄白玉如意。而李定遠痴迷的,是這個銅匣根本就打不開!銅匣的琉璃蓋是完全封死的,若是想要拿到那柄小如意在手中把玩,就只能摔碎那價值連城的琉璃蓋。
——天如意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黑暗中,想著爺爺想著父母想著叔伯想著那些兄弟姐妹想著以前幸福的日子,心一點點地變冷。
看著太陽重新升起又再次落下,如此這般幾次,李定遠便知道,律笛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天如意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他呢喃著,終於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懷中銅匣跌落床下,價值連城的琉璃蓋磕到了青石板上,脆聲摔碎成若干瓣。銅匣裡面的白玉如意滾落了出來,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天如意
「你決定了嗎?」
如意虛弱地笑了笑,苦澀道:「沒辦法啊……那是他的願望……」
「還真是個痴兒啊……」
——天如意
皇宋九疊篆是宋仁宗皇佑年間時發行的皇宋通寶中最珍貴的一種銅錢,雖然僅僅是十多年前發行的銅錢,但因為稀少,已經在市面上是有價無市,根本買不到了。
——無背錢
你沒收過壓歲錢嗎?『歲』與『祟』同音,所以相傳壓歲錢是可以壓住邪祟的。得到長輩壓歲錢的晚輩,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度過一歲。世間認為把壓歲錢給孩子,當污穢的妖魔鬼怪去傷害孩子時,就可以用壓歲錢去賄賂它們。」年輕的店主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笑得意味深長,「這就是所謂的買命。」
——無背錢
紅線乍斷,狄詠脖頸間的皇宋九疊篆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從城牆上跌落到了泥土之上,彈跳了兩下,最終靜靜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銅錢之上,沒有任何篆字。是背面。
——無背錢
風起,帶著漫天的黃沙襲來,最終一點一點地把這枚銅錢掩蓋、埋葬……
——無背錢
老闆說這孩子也是亂世之中他撿的,但魏長旭私下裡卻覺得這孩子八成就是老闆的私生子。因為老闆他也太偏心了,就算蘇堯年紀小,但各種寵愛備至啊簡直要閃瞎他的眼!看!這小孩兒從小戴在脖子上的白玉長命鎖,一看就價值連城啊喂!他都沒有這么好的東西戴!
——菩提子
因為時局日益惡劣,也少有人來故宮參觀。本來紅牆綠瓦金碧輝煌的皇宮,在硝煙戰火的籠罩下,看起來無比的冷清蕭索。
——菩提子
「佛家講有六道輪回,人是終將要死去的,器物也是會消亡的,所以一切要看得淡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盡心盡力了就好。」
——菩提子
「他是怎麼走的?」老闆的話語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蘇堯會出意外一般。
「在梯子上……摔下來的……」魏長旭閉了閉眼睛,彷彿還能看得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倉庫很暗……為了怕有火災……所以並沒有點煤油燈……他……他一腳踩空……
——菩提子
魏長旭恍恍惚惚,並不能理解老闆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倉庫,像是若有所悟,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菩提子
老闆的面前,只剩下一攤衣物,他彎腰從衣服裡面撿起一顆核桃大小的菩提子。
——菩提子
是的,路確實很長,一直到這一年的秋天,他們才到了高聳雄踞的劍門關。之後又輾轉從成都到了峨眉山,然後一呆就是七年。
——菩提子
才剛剛十一歲的胡亥端坐在案幾後,低頭看著案上擺著的一個木勺子,在這個木勺之下,還有一塊中間光滑的木板,周圍還刻著許多方位。
——司南杓
他以前是太小,完全不知道這個司南構的深層用途,他只是單純地對父皇有著孺慕之情,每天撥動司南杓幾下,確定父皇的位置,就可以想像得出他在哪座宮室或者在宮外哪裡出巡,在勤政為民還是朝天祭祀。而且若是離得近的話,他就會很恰巧地出現在父皇的必經之路上,完美地演上一出父慈子孝的戲。這也是二十多位兄弟之中,至今依舊是他最受父皇寵愛的原因。
——司南杓
不同於身上衣衫臟污,這名年輕男子的臉容極為干凈,豐神俊朗,長眉白膚,就如同是一幅清麗淡雅的水墨畫般雋秀無雙。只是他的眉心之處,有一道猙獰的暗紅色疤痕,完全破壞了他的面相,令人唏噓惋惜,而且他雙目之上蒙著一塊黑布條,顯然是眼睛有礙,已然瞎了。
——司南杓
一個人要是有所畏懼,那麼他就不是神,也不是不可碰觸的存在了。
——司南杓
胡亥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並不是不想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不想把那塊象徵著皇權的和氏璧握在手中,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皇兄比他更適合。
——司南杓
姬青只比燕丹小三天,他們是堂兄弟,被燕王喜親自賜丹與青是朱紅色和青色,乃是繪畫常用的兩種色彩,更因為分別是中丹砂青獲礦石顏料,因其不易褪色,史家以丹冊多記功勛,青史多記事,故丹青意同史冊。
——犀角印
「琅軒,汝應長大成人矣。」
「何為長大成人?」
「長大成人不在乎是否行冠禮,而在乎是否明事理。其一,應知曉這世間,即使少了汝,日月也東升西落,流水也從高到低,無一改變。」
——犀角印
「長大成人不在乎是否行冠禮,而在乎是否明理。其一是知曉這世間,即使少了汝,也無一改變。而其二,則是知曉這世間,總有些事,是無論汝如何努力,都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的。」
——犀角印
而每晚每晚,他都在幽暗的油燈下,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枚犀角印,用指尖摩挲著印鑒上彎彎曲曲的線條,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他叫姬青,字琅軒……
——犀角印
這人怎麼能這樣?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去死?若是不自己心血來潮地來看他,他是不是就要獨自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這里無聲無息地死去?燕丹下腹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過於駭人,再加上已經過了最佳施救時間,姬青知道若是他拔掉這柄匕首,那麼燕丹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事實上,他此時還能清醒地睜開眼晴,就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犀角印
「其三……其三……即使知曉有些事是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即使天命如此……也要盡最大努力……去鬥上一斗……」燕丹的話語凄厲,之後,驟然斷絕。
——犀角印
他究竟是誰?他是姬青?還是燕丹?
這回,他可以選擇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別人幫他選擇。
許久許久之後,他拿起其中一枚,用重物砸得粉碎。
——犀角印
可是,何為善惡?不殺生就是善了嗎?漠然旁觀就是善了嗎?大義滅親就是善了嗎?
——獬豸冠
【丫頭,爾能見本尊否?】
——獬豸冠
「獬豸,神羊也,身從羊,頭從麒麟,額上生獨角。」
——獬豸冠
本是好心,卻做了惡事。
——獬豸冠
雖然她無法分辨這世上何為善何為惡,但若是讓她回到當年夏日的那個午後,即使再讓她做一次選擇,她還是會救蝴蝶。因為它瀕死的掙扎讓她無法無動於衷,即使她應該站在蜘蛛這一邊。只可惜,她的能力,也就只能救下 一個小小的蝴蝶片刻而已……
——獬豸冠
陸子岡把玩著左手掌心的玉料,沉吟了片刻後,便拿起筆在玉料上畫出一片片枯葉,那一片片葉子正好畫在了黃褐色的和田玉籽料留皮上,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秋風蕭索的意味立刻就盈滿整塊玉料。
——屈盧矛
並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他想要來到這個時代,只是……時間上還是差了那麼些許……
——屈盧矛
「元敬曾跟我說過,這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戰矛,可以刺穿任何阻擋在它面前的事物,不管是敵人還是命運。」
「我很喜歡它,自從元敬把它送給了我,我就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想要做什麼。」
——屈盧矛
「人生存在這世間,就有矛盾,無法避免。」王瑛緩緩地重復著她不久前說過的那句話,「我雖擁有這世間最鋒利的矛,卻也知道終有一天會有一面盾是我永遠都刺不透的。」
——屈盧矛
每個人在一生中都有後悔的往事,他也有想要回到的過去。
——雙跳脫
玉鐲在古代,是等同於戒指在現代的意義的。漢朝就有《定情詩》雲:「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其中的契闊就是出自《詩經》中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跳脫便是古時手鐲的意思,是戀人定情時所贈。
——雙跳脫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雙跳脫
他抱著頭低低地笑出了聲,沒有管三青在他身邊關心地跳來跳去。
他沒有改變歷史嗎?
不,某種程度上,還是改變了。
只是……這並不是
他想要的……
——雙跳脫
「蘅蕪香?」扶蘇挑了挑眉,「這又是什麼香?居然還有如此功效?」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老闆抑揚頓挫地聲音回盪在丹房之間,像是在言語間回憶著什麼,半晌後淡笑道:「這首詩所描寫的絕世美人,就是漢武帝的李夫人。」
——蘅蕪香
香爐的蓋子蓋上之後,煙氣就沒有那麼濃重了,分了若干縷,絲絲繞繞地冒了出來,很快就散發在空氣之中。
很快,一股說不出來的香氣漸漸地隨著這煙氣四散開來,醫生也是聞慣了奇楠香的人,但此時竟覺得,這股香氣像是勾動著他內心深處,一時間竟是痴了。
——蘅蕪香
陸子岡聞著手中的香丸,自然是不受屋中點燃的蘅蕪香影響,但這時,他卻已然有些後悔。
他是不是……做錯了呢?
罷了,就算是錯了,也無法挽回了……
啞舍的店鋪之中,蜿蜒盤旋的香線無聲寂靜地彌散著,清冷,孤寂……
——蘅蕪香
「痴兒,若是洛書九星羅盤如此好用的話,那我為何不用?」
——涅羅盤
陸子岡隱約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精神狀態有些危險,也許是坐擁眾多稀奇古怪的古董,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穿梭古今,可以隨意地掌握別人的命運,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他是普通人,無法在強大的誘惑面前把持自己。
——涅羅盤
默默的把冷澀的茶水咽下喉嚨,老闆無奈的笑了笑。
原來他雖然不能再感受到傷痛與否,但依然能分辨溫暖還是冰冷……
——涅羅盤
「啞字從口,從亞,亞亦聲。其中摳指發聲,亞本義為宮城大內。舍字乃庫之意,所以啞舍這個名字在最早的時候,其實是皇帝的內庫之意,是指那些寶物在宮城之內才能說話的意思。那些寶物都能說話,可想而知那內庫之中收藏的都是些何等寶物。
——涅羅盤
「因為我的願望,就是再回到小公子身邊啊……」
——涅羅盤

5. 織成裙歷史上有沒有

織成裙在歷史上存在過,是安樂公主所有。

織成裙為青春文學作家玄色所著的系列小說作品《啞舍》中的古董,所指的就是安樂公主的百鳥裙。

在初唐時代,安樂公主曾令尚方監「合百鳥毛」織成裙兩件,這兩件百鳥羽毛裙「正看為一色,旁看為一色,日中為一色,影中為一色」,而「百鳥之狀皆見」。

百鳥羽毛裙大約是利用了雉雞等禽類羽毛能夠在不同的光線下變幻不同色彩的原理,因此,會呈現正、旁、日、影之下色彩不同的效果。

(5)織成裙子的話怎麼收針擴展閱讀

織成裙的故事:

唐朝安樂公主李裹兒花費巨資定製而成,是當時最奢華最漂亮的衣服。裙面以百鳥羽毛織成,隨著視線移動而產生色彩變化,裙上呈現出百鳥的形態,栩栩如生。共有兩件,一件被唐玄宗燒毀,另一件被保存在啞舍,後被趙高拿走。

百鳥裙的故事:

《朝野僉載》稱,安樂公主造百鳥毛裙以後,百官、百姓之家效之。「山林奇禽異獸,搜山盪谷,掃地無遺。」

據說唐中宗動用國家力量,派軍隊到嶺南捕鳥。許多鳥類因此滅絕竟然造成了一場生態災難。

6. 《紅樓夢》賈母為什麼不賞黛玉衣服

賈母給了三個人的衣服,這三個人分別是寶琴,湘雲,寶玉,給湘雲的是一件貂鼠腦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發燒大褂子,給寶琴的是一件鳧靨裘,給寶玉的是一件雀金裘是從俄羅斯進口來的。

對這三樣衣服具體是什麼材質都可以看出哪件比較貴重,當然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憑三人和賈母的親疏關系就可以看出誰的衣服最珍貴,那當然就是寶玉的最珍貴,因為是賈母的心肝寶貝,給寶琴的鳧靨裘是用野鴨的兩頰的細毛紡織成線在做出成衣來,用量應該還是很大的,

寶琴的鳧靨裘是野鴨的毛做成的



還有從林妹妹這件精品衣服的亮相,似乎找到了為什麼兩個舅舅不願意見這個從千里之遙來到賈府的黛玉一面的原因了,賈母的外孫女都穿得如此的讓人震驚的豪華,那麼以前那個賈母的寶貝女兒的豪華就可想而知了,

賈母給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財富真的令兩個哥哥瞠目結舌而心裡不平衡。就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去世了,連她的女兒千里相見都還得不到兩位的釋懷就說明這種失衡有多深。也可以說是傷之切,痛之深,非常非常不喜歡賈敏這妹妹和對賈母的深深埋怨。那麼諸位,還感覺賈母送黛玉什麼比較好?你們來決定吧,謝謝大家。

7. 啞舍4第十二章涅羅盤

「皇兄,你看這呈貢上來的東西。做的很是精巧呢。」一個衣著華麗的人把手裡一直把玩的一個東西交了過來。
「這個,是個羅盤?」
「當然,我的小時老師還教過我呢,乾三連,坤六斷,兌上缺,巽下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這個東西民間似是叫做涅羅盤」。
三青用尖尖的嘴喙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身後的翎羽,時不時看一眼悠然停在房樑上的鳴鴻,全然沒把在房間中愁得團團轉的陸子岡放在眼裡。
陸子岡這一年間,最先開始的時候是拚命地演算洛書九星盤究竟是怎麼運轉的,之後起了其他的心思,按照前世的記憶開始練習琢玉技巧,而現在因為放棄了用羅盤尋找老闆,也沒有了醫生經常過來串門,閑下來的陸子岡才想起來應該抽空檢查一下啞舍裡面的古董,該曬的就要曬曬,該防蟲的就要換樟腦丸,該除塵的就要擦擦灰什麼的。結果這么一大掃除,就發現了嚴重的問題。
放織成裙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那個小葉紫檀的立式衣架,本應該掛在那裡的織成裙已經沓無蹤跡.放織成裙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那個小葉紫檀的立式衣架,本應該掛在那裡的織成裙已經沓無蹤跡。
若是其他古董,陸子岡可能還會以為是被老闆收起來了,或者是被老闆賣給了有緣人,可他分明記得他和醫生穿越回唐朝見過安樂公主李果兒之後,來到這個房間看過那件冠絕古今的織成裙。而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個空空的衣架子!
陸子岡猶如困獸一般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在眼角餘光掃見了三青後,就像是抓住了致命稻草一樣,沖過去摸了摸它的脊背,盡量放輕了聲音問道:「三青啊,你有沒有看到這里的織成裙?喏,就是用很多鳥的羽毛做的一件裙子。」
三青無辜的搖了搖頭,它自然是知道那件裙子的,不過它一向厭惡人類用鳥類的羽毛做裝飾,也就一直看不慣這件織成裙,極少進來溜達,所以也不知道這裙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站在房樑上的鳴鴻見陸子岡用疑問的目光朝它投射過來,也連忙搖了搖頭,它雖然也是不一般的傲氣,可是成天和三青打架打的它毛都快禿了,此時人在屋檐下,又怎麼可能不低頭?
陸子岡的濃眉深深的皺了起來,醫生從不進啞舍的內間,天天來的畫師也不會任意動其他房間的古董,那麼………這織成裙是被人偷走了?究竟是誰有如此能力啞舍里居然還能丟東西?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揉了揉酸痛的額頭,陸子岡覺得自己一年過的實在是遭透了,果然只有老闆才能管的了啞舍,他現在都不敢去查啞舍究竟有多少古董不見了,又或是他即使檢查了也查不出來,他又沒有啞舍內所有古董的清單。
鴻鳴在房樑上外頭站了一小會,卻忽然是似有所感,張開翅膀從房間里飛了出去。三清這回卻並沒有追過去,而是目送他飛出了啞舍,輕輕的叫了兩聲表示這呆鳥終於走了,它很滿意。
陸子岡也沒想攔鳴鴻,本來這小赤鳥就是自己飛過來的,這會兒自己飛走了,是不是感應到它的主人回來了?
站在本該掛有織成裙的小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陸子岡又在啞舍之中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那件織成裙,只能垂頭喪氣的走出房間,卻在繞出屏風之後看到了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老闆!你回來了?!」陸子岡站在當場,無比震驚。
老闆坐在櫃台里,正捧著一把明朝的紫砂供春壺暖手。他的神情柔和淡漠,動作悠然平靜,與他之前多少歲月中日日所做的一樣,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見陸子岡從里間走出,他便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點頭應道:「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辛苦子岡你了。」
陸子岡臉色數變,最終還是輕吐了一口氣,喟然嘆道:「老闆,子岡有負所託。」
「先坐吧。」老闆卻並未在意,示意陸子岡坐下,翻出兩盞紫砂杯。扶蘇回去找胡亥了,所以他倒是有時間聽陸子岡說下這一年來的情況。
陸子岡坐下來先是喝了杯熱茶定了定心神,然後把自己擅用洛書九星羅盤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哦?我正是為了拿那個羅盤而回來的,你們倒是膽子大,也不怕穿越過去之後回不來。」老闆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說說,你們都去了哪些朝代?」
陸子岡老老實實地把這一年來時空旅遊的行程從頭到尾說了個遍,連最後他去找夏澤蘭的經過都沒有漏下。事實上陸子岡在內心積累了許多壓力,不知道該找誰去傾述,老闆適時的出現,讓他徹底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有什麼後果了,便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老闆看到陸子岡說完一臉忐忑不安的神情,也就沒有再苛責於他,反而微微一笑道:「若不是我回來,你是不是這個月還要再去明朝一次?」
陸子岡一怔,他本想搖頭否認,但在老闆灼灼的目光中,無法說謊,只好艱難地點了點頭。確實,他不能接受之前的那個結局,他若是早一點就直接帶夏澤蘭離開京城呢?是不是就能躲開錦衣衛的追捕?又或者他早一點與夏澤蘭相遇,徹底勸她離開尚膳監……陸子岡沒有辦法不讓自己這樣想,就算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繼續嘗試。
「痴兒,若是洛書九星羅盤如此好用的話,那我為何不用?」看著陸子岡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老闆不由得苦笑道,「我自從得到洛書九星羅盤後,便不斷地穿越回扶蘇死前的那段時間。可是不管我用羅盤重返歷史多少次,就算救活了扶蘇,很快他也會因其他事情而死去。這是完全無法改變的,是已經發生過的歷史。」
陸子岡忽然想起之前他和醫生在戚少將軍的軍營里,醫生救治了許多兵卒,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因為隨之而來的戰事很快陣亡,當時他也沒有多想,難道原因真的是歷史的不可逆性嗎?
「我總以為是自己做的還不夠,總覺得自己下一次會做得更好。」老闆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里輕輕搖曳的茶水,言語里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可是看著他一次次因為各種原因在自己面前死去,就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醒過來的噩夢,最終我只能無奈的屈服,吧洛書九星羅盤封存起來,不再動用。」
陸子岡面色慘白,終於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天真。
是的,歷史永遠只是歷史,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即便他再怎麼付出努力,都無法挽回了。
陸子岡發了會兒呆,最後用手抹了抹臉,頹然道:「老闆,我可能還做了件傻事。」說罷便把自己對醫生用蘅蕪香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沒法隱瞞,也沒太過辯解。陸子岡隱約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精神狀態有些危險,也許是坐擁眾多稀奇古怪的古董,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穿梭古今,可以隨意地掌握別人的命運,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他是普通人,無法在強大的誘惑面前把持自己。
還好老闆及時的回來了,否則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令他更懊悔的事情。
陸子岡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老闆的神色,卻並未發現任何端倪,老闆甚至連眼角眉梢都分毫未動。
「哦,這樣也好。」等陸子剛說完,老闆便緩緩的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醫生他應該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就算你沒有用蘅蕪香,我也會給他用的。「
陸子岡聞言,終於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又重新地落回到了肚子里。他就說嘛,老闆在兩千多年的歲月中,不知道用過多少那蘅蕪香了,沒見那香罐中就只剩下那麼一點點香粉了嗎?這次自然也和以前那麼多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老闆還如平日般微笑著,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嘴邊,入口冰涼的茶水卻讓他的眉心一皺。
默默的把冷澀的茶水咽下喉嚨,老闆無奈的笑了笑。
原來他雖然不能再感受到傷痛與否,但依然能分辨溫暖還是冰冷……
扶蘇從大門口的地毯下方摸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扶蘇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被臉上半邊劉海擋住的燒傷位置,指尖下接觸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觸感。他並不是一個在意外表的人,但此時也不禁想到若是胡亥看到他這個陌生人,會不會認出他來。
其實扶蘇一點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幼弟,自小就被父皇別有用心的寵壞了,長大之後又篡奪了他的皇位,雖然都是趙高教唆造成的,但他因此而死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只是他現在連復辟秦朝的執著都放下了,對這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又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呢?
畢竟,已經是兩千多年過去了,不是嗎?連記憶中的那個大秦都已經灰飛煙滅,又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只有寥寥數人矣。
公寓裡面一片寂靜,扶蘇已經聞到了一股許久沒有人居住的霉味,他試著開了開門口的燈開關,燈卻沒有亮。應該是很久沒有交電費,被掐斷了供電。扶蘇皺了皺眉,發現屋中的灰塵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客廳的窗戶並沒有關緊,靠著窗戶的地板又被雨淋過泡漲了的痕跡,也是這屋中這股霉味的來源。
看起來,胡亥已有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過了。
扶蘇走到桌邊,上面還有燃了一半就被熄滅的月麒香香篆,但吸引他注意力的,卻是桌上有一塊方塊形狀的痕跡,這里與旁邊落灰的薄厚程度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原來有什麼東西放在這里,之後又被人拿走了。
屋裡沒有任何字條或者其他信息,櫃子里的衣服都在,沒有被人收拾過的痕跡,甚至連床上的被子都沒有疊起來。門口胡亥出門經常帶的黑傘少了一把,整個房間就像是主人只是隨意的出了趟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一樣。
扶蘇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胡亥不用手機,他不知道如何去聯系對方。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覺得現代社會的各種通訊手段有多麼先進,若是換了古代,幾個月沒有音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怎麼會覺得一時之間聯系不到這么難熬?也不知道胡亥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想到這里,扶蘇不禁對自己的不告而別有了些歉疚。
正在這時,扶蘇聽到了撲稜稜的展翼聲,循聲看去,就見小赤鳥從客廳窗戶的縫隙鑽了進來。扶蘇立刻迎上前去問道:「鳴鴻,你的主人呢?」
鳴鴻歪著頭看著突然出現在家裡的陌生人,並沒有沖上去啄兩口。它急忙揮舞著翅膀在屋裡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主人的影子,不禁焦急地哀鳴起來。
扶蘇一見鳴鴻這樣的反應,心下一沉,胡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連鳴鴻都沒帶走?
胡亥壓根不知道在千里之外,有人還在為他的安危擔憂著,他現在正站在一間質朴古意的庭院中,仰頭凝望著璀璨的星空。
一件狐皮大氅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胡亥收回目光落在了立於他身後半步的男子身上,赤紅色的眼瞳中依然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拘謹地半弓著腰,永遠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從不妄言,總是把他放在心尖上伺候,最後還是因為誤會而被他親手殺掉的那個人。
已經很久遠的記憶依然十分鮮明,那是因為胡亥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得知自己是誤會了孫朔時,趙高那一臉淡然的解釋。
哈,說什麼那是給他上的第二節課,教會他如何分辨忠誠還是奸詐……
是的,他又怎麼會忘記,他隨後的所有內侍全部都叫著和這個人一樣的名字,是因為他生怕自己會忘掉所犯過的錯誤……
「孫朔……」胡亥悶悶的喚道,卻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真正活著的,而是因為魂魄依附在了那枚銅權之上,又被趙高所撿到,用傀儡之術做出的一個人形傀儡。
「臣在。」孫朔低低的應道,聲音在夜色之下聽起來有些虛無縹緲。
「趙高他……究竟想做什麼?」胡亥終於忍耐不住的詢問道。當時趙高出現在他面前,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對趙高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就跟著走了,毫無反抗。
呵,他也知道史書上的那些人都是怎麼寫趙高的,認為他昏庸荒誕,居然膽敢在朝堂上指著一隻鹿,說那是一匹駿馬。
可也就是這樣看似有傷大雅的一個把戲,就讓趙高輕易的分辨出朝堂上是哪些人是服從他的,哪些人是口是心非的,哪些人是堅決不低頭的。這樣直白簡單大膽的試探手段,更是襯得後世那些拐彎抹角磨磨唧唧的黨爭都弱爆了!
也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機和手段究竟是有多麼恐怖。
所以當胡亥等同於被軟禁在這一處偏僻的山間宅院里時,就更是噤若寒蟬,即使又孫朔在身旁伺候的舒舒服服,他也日夜提心吊膽,終於忍不住在此時問出了口。
當然,他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也是覺得孫朔其實並不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結果沒想到沉吟了片刻,居然開口說道:「主人他應該是另有圖謀。」
胡亥聽到本應是自己內侍的孫朔,竟那麼自然的叫著趙高「主人」,當下怒極反笑:\"哦?你都知道什麼?說來聽聽。「
」應該是和一個叫『啞舍』的店有關。「冬夜寒冷,孫朔雖然只是一介傀儡,但依舊擁有著人類的習慣。一陣寒風襲來,他攏著袖筒,縮著肩膀建議到:」小公子,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不用,我披著大氅,你又不怕冷,做什麼進屋?我想在外面站會兒。「胡亥冷哼道。有孫朔在身旁,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秦朝的倨傲的小公子,就是不想別人舒服,」你繼續說,這跟啞舍那家店有什麼關系?『難道是趙高發現了老闆的身份?胡亥心下一驚。想到下落不明的皇兄,更是焦急了起來。
孫朔見自家小公子並不想回屋,也沒有再勸,而是微微向前又邁了半步,巧妙地擋住了夜風吹來的方向,之後才低頭緩緩說道:「這要從啞舍的歷史說起。」
「歷史?啞舍不就是那個老闆建起來的古董店嗎?還有什麼歷史?」胡亥抬手順了順自己被夜風吹得四散的銀發,隨意的掖在了大氅的帽子里。
「非也,事實上,從甘上卿的師父起,就已經開始收集古董了。相傳那道長所在的門派,就是喜好收羅天地間遺留的上古神器。而在炎帝黃帝堯舜禹的傳奇年代過後,天地靈氣消弭,遺留在世間的神器會對凡人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便在中原各處建立了數個寶庫,把這些神器都一一封印在其中。當然,神器也只是佔了一小部分,許多像我這樣被依附了魂魄或者自己滋生了靈智的器物,也屬於需要被封印的范疇。」孫朔說著,語氣和聲調都如往昔般溫和平靜,就連說到自己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波動。
「寶庫?」胡亥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兩個字吸引住,一雙赤目無法抑制的放出光芒,「如此說來,確實有道理。上古的那些神器都是極難損壞的,也沒道理就忽然默默無聞了。我原以為是因為主人命殞而蒙塵,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廣雅》曰:庫,舍也。又有『厙』之俗音,但讀音不作ku,而作she,與『舍』音同。」孫朔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給胡亥思考的時間,半息之後才緩緩說道,「所以,啞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店名,而是其中一個寶庫。」
「啞字從口,從亞,亞亦聲。其中摳指發聲,亞本義為宮城大內。舍字乃庫之意,所以啞舍這個名字在最早的時候,其實是皇帝的內庫之意,是指那些寶物在宮城之內才能說話的意思。那些寶物都能說話,可想而知那內庫之中收藏的都是些何等寶物。當然,之後還建有數個其他寶庫,而隨著夏商周春秋趙國的朝代更替,啞舍之名也就少有人知了。直到老闆的師父又重新做起了收羅古董之事,便把這名字又重新用了起來。」孫朔除了說了自己所知的事情,也難免夾雜了自己的猜測,「也許老闆在千年顛沛流離之中,也繼承了他師父的意志,才把啞舍當成了古董店開起來掩人耳目。」
胡亥神色莫名地看著身邊低頭躬身的男人:「孫朔,你怎麼知道的這么多?」
孫朔笑了笑道:「小公子,臣一直都有神智,也活了兩千多年。況且古董們也都是很八卦的,尤其那些會說話的。」
胡亥的氣息一滯,想到自己就是造成這樣的元兇,立刻就無話可說。狠狠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她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啞舍只是其中一個寶庫吧?而且其中的古董還都是沒經過封印的,趙高的胃口不應該那麼小。那它的目的是什麼?想要霸佔其他那些寶庫?」
「這臣卻不知。只是想要找到那些寶庫,就必須要用到一個羅盤。」孫朔簡單地回答道。
「羅盤?」胡亥忽然想起了啞舍里的洛書九星羅盤。
「是的,那個羅盤被稱為涅羅盤,傳說可以扭轉時空,讓一個人在靈魂上倒流世間,真正的涅盤重生。」孫朔說這也不禁有些激動,因為他也是想重生的,想得都要瘋了,話語中都帶著明顯的顫抖,「只是這個涅羅盤因為太過逆天,羅盤針和羅盤被拆開收藏,已經不知道流落何處了。」
胡亥眯了眯雙目,覺得啞舍中的洛書九星羅盤也是扭轉時空,就不知那上面的是涅羅盤的羅盤針還是羅盤。默默地把這個情報記在心裡,胡海建孫朔不再說什麼了,便皺眉問道:「趙高那人想挖寶庫,抓我過來干嗎?」
孫朔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主人說他既然湊巧地找到了我,便說欠我一次願望。」
「願望?」胡亥獃獃地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孫朔終於抬起了頭。傀儡的臉色都非常奇怪,雖然相貌隱約還是原來孫朔所擁有的那張臉,但他的皮膚確實青白色的,冷不丁看到就像是看到一具能說會動的僵屍。
「因為我的願望,就是再回到小公子身邊啊……」孫朔依舊是那樣柔和謙恭地笑著,但唇角的笑容卻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與此同時,沐浴在同一片星空下的,還有一大一小兩個人。
因為身處在四季如春的小院中,湯遠就只穿著一個印著鋼鐵俠的T恤衫,面前鋪著一張大大的星圖,周圍堆著一大摞星象書,正埋頭苦學星占學。而他身邊的年輕道人依舊穿著那身鴉青色的湖紗道袍,低頭沉思著。
「南北兩星正直懸,中有平道上天田,總是黑星兩相連,別有一烏名進賢……」湯遠正翻著《步天歌》,這是一部講述整個星象的詩歌,在古代是指在欽天監中代代監正們口口相傳,從不外傳的秘本。當然,在現代來說,這已經算不上是什麼不傳之秘了,湯遠被師父責令學習星占學,入門就是要把這一本《步天歌》全部都背下來。
這對過目不忘的湯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很快他已經把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的詩歌背完了,正要開始背二十八星宿。只是他需要一邊背《步天歌》一邊背對照的星圖,相對來說比較麻煩一些。更何況他最初先背的十八十八個星座,簡直等同於把武功廢了重練的痛苦。
「師父,《步天歌》好難背啊!」湯遠終於忍不住嘟嘟嚷嚷地抱怨了兩聲。他仰頭想要在天空中尋找角宿的星星,卻忽然想起角宿是東方七宿之首,大部分都是室女座和半人馬座的星星,在春末夏初的日落後,才會出現在南方的天空。現在是隆冬季節,天空又怎麼會有角宿的蹤跡?要不他改從整個冬季天空中最亮最明顯的參宿開始背起?
「《易.系辭》有雲:天垂象,見吉凶。觀星象可推斷世間萬物走向,多實用的技能。」年輕的道人抬起頭,盡職盡責地開始給自家徒弟洗腦。
「根本就不實用好么……我寧願相信網上的十二星座運程,多簡單多直白。」湯遠鼓起了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我才不要看什麼太歲、神煞、七曜、八卦、三元、九星呢!」
「嗯?湯圓你知道的還挺多嘛!」年輕的道人挑了挑眉,俊秀的臉容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是!小爺我天資聰穎,去去星占學又怎麼能難道我?」湯遠驕傲地挺了挺胸。
「乖,小湯圓真厲害,要繼續加油哦!」年輕的道人語氣真誠地誇獎著。
又鬥志昂揚地翻了陣書中的《步天歌》,湯遠這才僵硬了表情,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哄騙了。他抬起頭正要在理論幾句,卻見他師傅正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龜甲,右手使了個發決,指尖一張黃色的道符無火自燃,隨後被龜甲扣在了石桌之上。一時間,龜甲燃燒的劈啪聲接連不斷地傳來。
湯遠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是傳說中的龜甲灼卜?!………………

8. 《啞舍4》第一章織成裙講的是什麼 故事人物名字是

故事人物:安樂公主李裹兒

故事:哥哥說,要我穿最漂亮的衣服,過最幸福的生活,做大唐最美的公主。那麼我便要坐上那個明黃色的王座,把屬於哥哥姐姐的一切都搶回來!----安樂公主

啞舍肆織成裙是一個講述執念的故事,一個發誓要登上頂峰的女孩的故事。這世間有太多太多我們所無力也不能去改變的東西,惟有登上一個有一個的頂峰,才能換來一個有一個可以去改變的。因為哥哥的一句話,她願傾盡所有去抓住那把龍椅。

安樂她或許走對了路,又或許走錯了路。有些時候太過執著並不是一件好事。她穿著最華麗的衣服;畫著最美艷的妝容;盤著最精緻的簪子;帶著最尊貴的飾品。可失去的卻是自己心底僅存的溫暖。這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歷史掩蓋了事實,權利掩蓋了真相,織成裙掩蓋了公主華麗背後的蒼涼。這段故事,留下的也許只是對那一億錢的織成裙的記載。

織成裙上的執著,不是被燒掉的那一條,而是保留了千年的那一條,那個在啞舍內間的長裙,蘊藏的是千年千的恨與愛。它想告訴你的,便是安樂公主當年的那句話:其實分等級的,並不是衣服,而是人。

[二]

啞舍中的每一件文物都擁有自己的主人。而那件織成裙的主人又在何方呢?它又想傳遞給它的主人什麼樣的感情呢?我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不過,當有一天一個人走進一家名叫啞舍的店,遇到一件被啞舍老闆稱為織成裙的艷美長裙,請上去摸一摸,感受千年前屬於安樂公主的感情。

她會告訴你:什麼是執著,什麼是執念,什麼是登上頂峰的感覺,什麼是外表華麗內心冰冷的凄涼。

你知道么?一件織成裙,訴說的是一個公主跨越了千年的執著,訴說的是一個講述等級的故事。

[三]

其實分等級的,並不是衣服,而是人。

9. 玄色有寫過《啞舍 三生石》嗎 我買了一本,但百度上怎麼都搜不到

可能是出版改名了吧
啞舍是玄色的出版作品 共有四部

《啞舍》是玄色小說作品。啞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承載了許多年,無人傾聽,因為,它們都不會說話。默然等待千年,只為再此相遇。古物背後的歷史,歷史背後的人生。它們在歲月中浸染了成百上千年,每一件,都凝聚著工匠的心血,傾注了使用者的感情。每一件,都屬於不同的主人,都擁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件,都那麼與眾不同,甚至每一道裂痕和缺口都有著獨特的歷史。誰還能說,古董都只是器物,都是沒有生命的死物?這是一本講述古董故事的書,既然它們都不會說話,那就讓我用文字忠實地記載下來……
書 名啞舍
又 名Quiet House
作 者玄色
類 別青春、動漫、幻想
定 價第1部23.8元;第2、3、4部25.0元
出版社長江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1年
裝 幀精裝
開 本700mm×1120mm 1/16
連載地知音漫客·小說繪
字 數每本約20萬字
已出版部數4部
作品企劃知音動漫圖書·新閱坊
插圖、漫畫曉泊

《啞舍》為《小說繪》上玄色自2010八月號(總11期)開始登載的系列文章。
於2011年5月發行單行本,除雜志刊登內容外,還會加入《長命鎖》《赤龍服》兩篇新的故事。
並在《小說繪》第30期添加外傳《四季圖》,第31期添加外傳《錕鋙刀》。
在《電輕繪》第35期添加《館長的尾行日記》。
2011年10月號(總36期)刊登《啞舍Ⅱ》。
在44期《同萌繪》刊登8頁繪本《和氏璧》。
2012年5月發行第二部單行本,並收錄雜志未刊登內容《和氏璧》
2012年7月號(第55期)刊登《啞舍Ⅲ》。
2013年7月號(第79期)刊登《啞舍Ⅳ》。
2013年,啞舍漫畫版在《知音漫客》開始連載。
2014年7月中旬啞舍四發售。
2014年,《啞舍V》登刊109期小說繪。
117期小說繪啞舍封面(老闆/甘羅)
117期小說繪啞舍封面(老闆/甘羅)
至2015年為止中國移動和閱讀登載《啞舍》全四部

第Ⅰ部

引言
熱鬧與喧囂的摩登城市,歷史在這里無聲沉積。那些神話傳說中亦真亦假的奇珍異寶,曾一度遺落在歷史的長河裡。然而,此刻,它們就在這里——名為「啞舍」的古董店。
一面古鏡,連接了兩千年的時光,讓兩個不同時空的男女命運交織。
一條手鏈,每一顆寶石可達成一個願望,讓你找回曾經丟失的東西。
一根香燭,燃燒千年,也流了千年的燭淚,只為等待自己所想的那個人。
一個瓷枕,可以讓你美夢成真,也會讓你噩夢成真。
《啞舍Ⅰ》
《啞舍Ⅰ》
一把利劍,不管滄海桑田,時代變遷,仍舊守著幾千年前的承諾。
一根竹簡,脆弱得不堪一擊,卻封印著遠古強大的魔獸。
一塊玉像,可以交換人與人之間的靈魂,讓兩個人的世界完全顛倒。
一尊木偶,承載著兩千年的愛戀,幻化成為主人想要的世界。
一粒種子,時隔兩千年仍能發出芽來,只是需要用血和淚來澆灌。
一把油傘,纏繞了一個幽怨的靈魂,事實其實並不如傳說中的那麼美好。
一塊長命鎖,可以保佑小孩子的生命,讓人長命百歲。
一件赤龍服,能保持人的身體千年不腐,永世長生不老……
無意闖入的年輕醫生,他與啞舍的相遇,是意外的巧合,還是註定的命運?來歷成謎的古怪老闆,他淡薄的笑容後,是在等待誰推開啞舍的門?
目錄
第三章:人魚燭
第三章:人魚燭
第一章:啞舍·古鏡/魚紋鏡
(註:在《啞舍I》中稱之為「古鏡」,在漫畫版中稱之為「魚紋鏡」)
(在《知音漫客》的連載中改名為《魚紋鏡》)
第二章:啞舍·香妃鏈
第三章:啞舍·人魚燭
第四章:啞舍·黃粱枕
第五章:啞舍·越王劍
第六章:啞舍·山海經
第七章:啞舍·水蒼玉
第八章:啞舍·巫蠱偶
第九章:啞舍·虞美人
第十章:啞舍·白蛇傘
第十一章:啞舍·長命鎖
第十二章:啞舍·赤龍服[1]
第Ⅱ部

引言
《啞舍Ⅱ》海報
《啞舍Ⅱ》海報
啞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承載了許多年,無人傾聽。因為,它們都不會說話……默然等待千年,只是為了在此刻相遇
一幅四季圖,讓你享盡榮華富貴,前提卻是保持本心。。
一對錕鋙刀,相遇的第一刻,就已經註定著別離。
一塊無字碑,承接著千年的輪回,也承載了無人能評價的歷史。
一扇黃金面,能連接時間和空間,也能連接命運和抉擇。
一隻九龍杯,鎖住的是內心,而不是靈魂。
一副六博棋,勾起的是殺欲,而不是感情。
一抹廷圭墨,可以寫下感嘆心扉的絕筆,讓世界也黯然失色。
一本亡靈書,能換回已死之人的靈魂,卻必須以最珍貴的東西做交換。
一把留青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別,但終將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一枚銅權衡,記錄的是一段沉默的歷史,無人可以訴說。
一支白澤筆,能改寫世間萬物,命運輪回。
一方和氏璧,能代表皇權顯貴,屹立不倒……
目錄
一、啞舍·四季圖
二、啞舍·錕鋙刀

三、啞舍·無字碑
四、啞舍·黃金面
五、啞舍·九龍杯
六、啞舍·六博棋
七、啞舍·廷圭墨
八、啞舍·亡靈書
九、啞舍·留青梳
十、啞舍·銅權衡
十一、啞舍·白澤筆
十二、啞舍·和氏璧[1]
第Ⅲ部

引言
天鉞斧所引起的猜疑
獨玉佛所粉飾的殘缺
龍紋鐸所預示的控制
玉帶鉤所展現的野心
定盤珠所選擇的取捨
虎骨韘所帶來的慾望
象牙骰所滾動的賭運
震仰盂所流失的親情
五明扇所扇動的謊言
免死牌所消散的忠誠
青鎮圭所構造的規則
《啞舍Ⅲ》
《啞舍Ⅲ》
烏金鼎所鑄建的權威
目錄
一、啞舍·天鉞斧
二、啞舍·獨玉佛
三、啞舍·龍紋鐸
四、啞舍·玉帶鉤
五、啞舍·定盤珠
六、啞舍·虎骨韘
七、啞舍·象牙骰
八、啞舍·震仰盂
九、啞舍·五明扇
十、啞舍·免死牌
十一、啞舍·青鎮圭
十二、啞舍·烏金鼎[1]
第Ⅳ部

內容簡介(取自後記,出處不同已另行標明)
第一章
分等級的,並不是衣服,而是人
第二章
人都是這樣的,永遠看不清真相。
第三章
人人都想事事如意,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
第四章
破財消災是一種辦法,但有時候並不是一味忍讓就能解決問題。
第五章
在那樣戰火滔天的艱難歲月里,我們都沒有損壞過一件古董,但卻在和平年代中,那麼輕易的在保護維修的 時候讓它碎掉了。
第六章
何時才能算真正長大成人?可以為自己的選擇所負責的時候。
第七章
有時候上天總會給予無法忍受的傷痛或者驚喜,我們要有毅力並且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所應該在的位置。
第八章
每個人心中的善惡標准都不一樣,何為善?何為惡?擦亮雙眼,相信自己的判斷。
第九章
人生存在這世間,就有矛盾,永遠都無法避免。
第十章
每個人一生中都有後悔的往事,所以才會更加珍惜現在。
第十一章
對於某些人來說,遺忘也許是個很好的選擇,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未免就太不公平了。
打著自認為對其他人好的旗號,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他做出決斷,這根本就是好心辦壞事。
(本段取自原文)
第十二章
是的,歷史永遠只是歷史,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即使他再怎麼付出努力,也都無法挽回了。
(本段取自原文)
目錄
一、啞舍·織成裙

二、啞舍·玉翁仲
三、啞舍·天如意
四、啞舍·無背錢
五、啞舍·菩提子
六、啞舍·司南杓
七、啞舍·犀角印
八、啞舍·獬豸冠
九、啞舍·屈盧矛
十、啞舍·雙跳脫
十一、啞舍·蘅蕪香
十二、啞舍·涅羅盤
第V部

一、啞舍·銀魚符
二、啞舍·影青俑
三、啞舍·天光墟
四、啞舍·子辰佩
五、啞舍·唐三彩
外傳

一、啞舍·四季圖(已錄入啞舍第二部單行本中)
二、啞舍·錕鋙刀(已錄入啞舍第二部單行本中)
三、啞舍·亡靈書(已錄入啞舍第二部單行本中)
四、館長的尾行日記(收錄於漫客·小說繪44期,現連載於網路論壇啞舍吧,【啞舍·劇場】《館長的尾行日記》火熱連載中……...)
五、魚紋鏡(是魚紋鏡的初代結局,現作者已在官方網路貼吧發行)
六、人魚燭(人魚燭的番外,在漫客·小說繪五明扇那期出現)
七、虞美人(已收錄在啞舍·大畫集)
八、白蛇傘(白蛇傘的番外漫畫,已收錄在啞舍·大畫集)
漫畫版

《知音漫客》連載
啞舍漫畫單行本1.2封面
啞舍漫畫單行本1.2封面
作者:曉泊(小說版插畫作家,也是漫畫版作家)
原著:玄色
在《知音漫客》上連銳.萌周刊連載。2014年2月份出首次出啞舍單行本
第一章由古鏡變為魚紋鏡。
單行本1、2 【封面分別為老闆、醫生】(已出版)
單行本3、4【封面為山海經,白蛇傘和虞美人部分人物】(已出版)
單行本5、6【封面為老闆和醫生,陸子岡】(已出版)
單行本7、8【封面為胡亥、胡陸】(即將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