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東漢末年真正的黑手,袁紹是怎麼成為真正的主角的
東漢末年真正的黑手,袁紹是怎麼成為真正的主角的?漢靈帝死後,兒子劉辯繼承王位,在朝堂恢復了外戚專權、宦官干政的舊貌。
是穿新鞋走老路,還是荊棘披荊斬棘,開創歷史新紀元? 何進很為難,他身邊緊密團結的計程車不斷地敲著旁邊的鼓:有我,有他,沒有我! 學者期待著何進做出選擇,太監們也是焦慮的期待,世界人民翹首以待。
何進在困境中猶豫不決的時候,臨朝制的何太後終於說出了——「富貴,別忘了」。 吃水不忘打井,做人要講究良心。 不是皇宮的這些太監有什麼房子,哪裡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呢? 與醫生共天下,腦子進水了嗎?
袁紹讓何進宣召董卓等人到洛陽,其實是包裹著禍心的。 只是人不如天算。 別人還在招兵買馬的時候,董卓馬上付諸行動,帶著兵馬星夜趕路來眺望洛陽。
一直以來,史界都認為董卓入京是漢末亂世的導火索。 人們痛罵董卓不臣,其實真正不是大臣的人是袁紹,是袁紹這個愚蠢的野心家,局面不可收拾。
㈡ 區區一條讖言,為何把袁紹袁術推上了絕路
袁紹本該是最有潛力的又一漢高祖,但歷史留給他的待遇卻連項羽都不如,楚霸王雖然敗亡卻猶讓人唏噓不已,可袁紹未敗則罵名早已著於史家之筆,成敗偏見與正統史觀淹沒了後人判斷真相的洞察力,這是司馬遷與范曄的優劣之別。
▲央視版《三國演義》劇照。董卓(?-192年5月22日),字仲穎,隴西臨洮(今甘肅省岷縣)人。東漢末年少帝、獻帝時權臣,涼州軍閥。官至太師,封郿侯。原本屯兵涼州,於靈帝末年的十常侍之亂時受大將軍何進之召率軍進京,旋即掌控朝中大權。其為人殘忍嗜殺,倒行逆施,招致群雄聯合討伐,但聯軍在董卓遷都長安不久後瓦解。後被其親信呂布所殺,余部由李傕等人率領。
從袁紹的角度看,最符合其心意的,莫過於漢帝永遠留在關中,最好是死於李傕郭汜之亂,徹底將關東戰場留給自己,屆時無論對手是曹操還是孫權,袁紹都可以將其轉化為劉項之爭,勝者為王敗者為鬼,無論如何也不會淪落成周公或霍光那樣吃力不討好的地步。
漢帝戲劇性地重返關東打亂了袁紹的早期部署,自行稱帝固然還不是時候,挾天子也是風險極高,兩種選擇都有相當數量的僚屬支持,分歧撕裂了軍府謀士隊伍,也讓袁紹進退兩難。
當曹操挾漢帝入駐許都,袁紹已經感受到天子號令可能對自己不利,他想了個很巧妙的方法,勸曹操將天子換個離自己近的地方,袁紹既不願受曹操的制約,又不願由自己承擔挾天子的風險,這是個折中方案。
只要洞悉了袁紹的這種心理,那就不難理解,當方案被曹操斷然回絕後,田豐的後續策略是多麼的不識抬舉,他居然勸袁紹早做襲取許都的打算,這在袁紹看來是一萬個不願意。
同樣的理由也可以解釋,當曹操屢次遠攻張綉,以及在官渡緊張的戰局中改擊劉備時,袁紹為什麼輕描淡寫地將謀士提議直取許都之策置之不理了,他已經料到了襲取許都的結局,無非是曹操落荒而逃,自己站在了曹操的位子上,承擔著曹操曾經面對的風險。
將袁紹與北齊神武帝高歡作個比較,能更好地了解袁紹當時的心理,高歡起兵之時被迫擁立元魏宗王為帝,之後廢盡心思地遠離洛陽,改在晉陽設立軍府,但最終仍然不得不與魏孝武帝翻臉,那次的君臣之變給高歡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打擊,自己稱帝之事也成泡影,只好將未競之業留給高洋。
袁紹的深謀遠慮,或者說瞻前顧後,成為他錯失霸業的根源,至於他在官渡戰敗後,是否後悔沒有將天子挾持於冀州,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後人可能忘了,其實袁紹也曾經挾持過天子,在他起兵關東之前,曾與大將軍何進一道以天子命令號召諸將進逼洛陽,以便迫使太後下令驅逐宦官,他確實大獲成功,如果不是宦官冒險反撲得手,袁紹的險中求勝之計足以媲美戰國策士,只不過他借天子之威號召的並非各路諸侯,而是朝廷官僚體系中的文官武將。
歷史大學堂官方團隊作品 文:羅海林
㈢ 三國最大的地主,袁紹是怎麼把一手好牌打爛的
說起三國,人們常說曹操得天時,孫權得地利,劉備得人和,可是有一小我,卻是集天時人地適宜於一身,這小我就是被稱為「四世三公」的袁紹。不曉得大師有沒有玩過《三國志》這個游戲,小編在玩的時辰,用的就是袁紹,這幾乎是一個無敵的存在,土地大,兵多將廣,還有錢。可是為什麼這么強大的袁紹,終極仍是敗了?這一點最為致命。
官渡之戰前,袁紹可是漢末最大、最強的諸侯,坐擁冀州、青州、幽州、並州四州之地,有幾十萬的戎行。並且袁紹家庭前提極好,號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全國,擁有極高的聲威,全國之人誰不曉得袁紹的台甫,比起整天自詡為皇帝的袁術要強得多。可是曹操對袁紹的評價是:「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好漢也」。看過史籍我們都曉得的,袁紹的程度仍是很高的,論軍事晚期被袁術、公孫瓚、張燕、黑山賊、黃巾軍圍著打,而袁紹末了將他們全數擊敗,一統四州。在內政方面,袁紹也算仁厚,深受河北百姓的愛戴,袁紹剛到冀州時,冀州路徑暴骨,民未見德,整個河北是烏煙瘴氣,餓殍遍野,就連兵士有的吃的都是樹皮。可是僅僅十年後,袁紹與曹操官渡之戰時,就有了幾十萬的戎行和不變的後勤供給。在社交方面,袁紹注意與烏桓等游牧民族處好關系,曹操內部也被袁紹滲入的兩面派遍地,全國無人不通袁。我們看一看,田主袁紹手裡的牌是何等的好,可是末了怎樣就身死族滅,滿盤皆輸呢?
建安五年,袁紹率領十幾萬雄師度過黃河向曹操籌劃進攻,才是曹操的土地上兵變四起,劉備、劉辟、龔都等人起兵反曹,四周劉表、孫策等人也都虎視眈眈,導致曹操決戰時仍然無法集中兵力,官渡的主疆場只需一萬多人。此時袁紹手下,武有張郃、高覽、顏良、文丑,文有陳琳、崔琰、田豐、沮授。可是這場戰役笑到末了的卻是曹操,袁紹失敗的最大緣故緣由就是識人不明,田豐和沮授勸袁紹挾皇帝以令諸侯,袁紹不聽,成效被曹操捷足先得。袁紹令四個兒子各據一州,沮授進諫,袁紹不聽,埋下了死後兄弟同室操戈的禍胎。田豐勸袁紹趁曹操征討劉備的時辰剿襲許都,也被袁紹回絕。沮授說顏良不能獨當大任,袁紹不聽,成效造詣了關羽萬軍叢中取顏良首級的豪舉。田豐勸袁紹不要打官渡之戰,卻被袁紹下大獄賜死,沮授向袁紹提出曹操糧少,應該打長期戰,袁紹不聽,末了慘敗。袁紹最愛好聽的是郭圖的話,郭圖就是曹操火燒烏巢,勸袁紹不救烏巢,鞭撻打擊曹操大本營的那位,成效糧草被燒,上將張郃、高覽按捺欽佩。袁紹傳聞糧草被燒,大失方寸,導致軍心鬆懈,幾乎三軍覆沒。
其實袁紹輸了官渡之戰後,仍是和曹操勢均力敵的,只是一年半後袁紹就死了,袁家陷入了內訌,曹操趁虛而入,各個擊破,最強的袁氏集團終極消滅。
㈣ 袁紹、袁術為啥不與董卓和談
以袁紹為首的關東討伐董卓的軍隊是190年農歷一月份就開始的,可一直到190年六月,大半年過去了,雙方之間都沒有打過太大的仗,記載在史書里屈指可數的雙方之間的戰斗,也只有一場,就是我們之前介紹過的曹操和董卓手下大將徐榮的滎陽之戰。
這場仗都不能說是戰役,只能算是雙方之間的遭遇戰,出動的都不是雙方的主力,打了一天也就了事。這就有些奇怪了,指名道姓要掐架的雙方,怎麼擺好了架勢就是不動手呢?難道也和武俠小說里的武林高手相遇一樣,要凝神靜氣好一會再一招置對方於死地。
除了這次勸和之外,董卓的軍隊和諸侯軍,在公元190年,還有兩次觸碰,兩次都發生在190年的冬天。第一次是董卓軍隊和駐守在魯陽的袁術軍隊的碰撞,主角是猛將孫堅。被袁術任命為破虜將軍的孫堅,一次在魯陽城東舉行宴會歡送前去督促軍糧的長史公仇稱。這時候董卓派遣的軍隊上萬人來討伐孫堅他們,前面帶頭的幾十騎遠遠已經能看到。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孫堅一面讓宴會繼續進行,一面安排緊急調集部隊備戰。在備戰的隊伍集結完畢,孫堅談笑風生、神色自若,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直到部隊集結完畢,孫堅才讓宴會停止,然後指揮部隊有序撤退到魯陽城裡。在回城的路上,孫堅和左右的人說:「我剛才之所以不立即起身,是怕部隊緊急布放的時候,各位互相踐踏,被永遠留在城外呀。」孫堅這種臨陣極度的穩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更色的能力,真是一般人少有。孫家能夠在他之後,建立那麼大的基業,和他這么強大自控力的遺傳一定分不開。董卓下面的部隊看孫堅的手下如此嚴整,也就沒有攻打魯陽城,而是退走了。
董卓軍隊與諸侯軍隊的另一場戰斗發生在河津,對方是袁紹最為依賴的河內郡守王匡下面的部隊。董卓涼州兵的精銳部隊經小平津渡河,從後方突擊駐守河津的王匡部隊,王匡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
就這樣,董卓和討伐他的諸侯們在對峙中結束了190年。在這對峙的一年中,可以稱得上是戰斗的只有兩場,而且兩場都是以董卓的軍隊大勝而告終。不過除了對峙,在190年董卓還發布了一個任命,而這個任命卻讓遼東此後建立了一個將近百年的獨立王國。
㈤ 明明是妥妥的人生贏家,袁紹卻將好牌打得稀爛,他是怎麼做到的
袁紹的家族一直就是貴族,再加上自己也算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所以他也是結交了很多的人才,將他們收入帳中。但是雖然身邊人才多,但是袁紹卻不會用人,直接將好好的一手好牌打爛。
袁紹手下的田豐,沮授一點也不必曹操手下的人弱,但是袁紹根本沒能讓這兩個人的才能充分的發揮出來。同時他有時候想的太復雜了,也就導致在和曹操對戰的時候錯過了很多的時機,導致戰機延誤,最後失敗。
㈥ 從韓馥手中「誆」走冀州,袁紹究竟是如何空手套白狼
十八路諸侯聯合起來討伐董卓,從這次聯合作戰開始韓馥和袁紹就已經開始互相爭斗。韓馥是冀州牧,袁紹是渤海太守,從兩個人的職位上來看韓馥是袁紹的頂頭上司,袁紹應該聽從韓馥的命令。但是袁紹祖輩一直都在朝廷擔任重要官職,袁紹頭上頂著四世三公的光環,在十八路聯軍當中袁紹一躍成為聯軍盟主,而作為袁紹的上級韓馥反而成為了袁紹的手下,韓馥已經對袁紹有所不滿。
事情的發展和逢紀預測的一模一樣。韓馥面對公孫瓚的進攻無能為力,只能讓袁紹作為自己的屏障,冀州也順利的落入袁紹的手中,韓馥則失去了自己根據地,袁紹得到冀州之後又假惺惺地任命韓馥為奮威將軍,其實就是一個養老的虛職,韓馥每天都生活在膽戰心驚之中,最終以自殺了結了自己。
㈦ 《三國演義》中的袁紹是個怎樣的人物
袁紹(153 — 202) ,字本初,性別男。汝南汝陽(今河南周口西南)人。出身名門大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少折節下士,知名當世。靈帝死,大將軍何進與司隸校尉袁紹合謀誅宦官,事泄,何進被殺,袁紹率軍盡誅宦官。董卓專權,紹政見不同,逃奔冀州,董卓拜其為勃海太守。初平元年(190),關東州郡牧守聯合起兵以討董卓,袁紹被推為盟主,自號車騎將軍。董卓不久被殺。關東軍內部開始互相兼並。袁紹奪取冀州牧韓馥地盤,自領冀州牧,此後又奪得青州、並州。建安四年(199)消滅幽州公孫瓚。至此袁紹已據黃河下游四州,領眾數十萬,成為當時最大勢力。同年,袁紹准備向曹操發起進攻,直搗許都,劫奪漢帝。監軍沮授、謀士田豐勸其進屯黎陽,據守黃河,以逸待勞,遣精騎以騷擾曹軍,俾不出3年可擊敗曹操。而以郭圖、審配為代表的一部分將領主張迅速決戰。袁紹採納後者的意見,五年,發布討曹檄文,率10萬大軍進軍黎陽。當年與曹操決戰於官渡,大敗,主力7萬多被消滅,只與其長子袁譚帶800多騎敗回河北。兩年後慚憤病死,諸子亦敗滅,所據之地盡並於曹操。
生平
割據冀州 名動天下
此時,董卓並未垮台,關東牧守們卻為了擴充個人的地盤,爭奪土地和人口,自己倒廝殺起來了。韓馥唯恐袁紹坐大,故意減少軍需供應,企圖餓散、餓垮袁紹的軍隊。而袁紹並不滿足於一個渤海小郡,對被稱為天下之重資的冀州垂涎已久。在聯兵討董時,袁紹曾經問過曹操:「大事如果不順,什麼地方可以據守呢?」曹操反問:「足下的意思怎樣呢?」袁紹答道:「我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兼有烏丸、鮮卑之眾,然後南向爭奪天下,這樣也許可以成功吧!」袁紹所謂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其中間廣大地區正是物產豐富、人口眾多的冀州。 不過,當時袁紹並不景氣,門客逢紀建議他攻取冀州時,袁紹非常躊躇,拿不定主意。對逢紀說:「冀州兵強,我軍飢乏,如果攻打不下來,我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逢紀心生一計,說:「韓馥是一個庸才,我們可以暗中與遼東屬國長史公孫瓚相約,讓他南襲冀州。待他大兵一動,韓馥必然驚慌失措,我們再趁機派遣能言善辯的人去和他說明利害關系,不怕他不讓出冀州來。」袁紹很看重逢紀,果然照他的意思寫一封信送給公孫瓚。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公孫瓚發兵,南襲冀州。韓馥軍一戰敗績,慌了手腳,此時袁紹的說客高幹、荀諶不失時機地到了鄴城。高幹是袁紹外甥,荀諶與韓馥的關系不錯。他們對韓馥說:「公孫瓚乘勝南下,諸郡望風而降;袁車騎也領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圖難以預料,我們私下都很為將軍擔憂。」韓馥一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切地問:「既然如此,那怎麼辦呢?」荀諶不正面回答,反問道:「依將軍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面,您比袁紹怎樣?」韓馥說:「我不如。」「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面,您比袁紹怎麼樣?」韓馥又說:「我不如。」「那麼,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處方面,您比袁紹又當如何呢?」韓馥搖搖頭:「還是不如。」連提了幾個問題後,荀諶這才說:「公孫瓚率領燕、代精銳之眾,兵鋒不可抵擋;袁紹是一時的英傑,哪能久居將軍之下。冀州是國家賴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紹、公孫瓚合力,與將軍交兵城下,將軍危亡即在旋踵之間。袁紹是將軍的舊交,而且結為同盟,如今為將軍著想,不如把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得到冀州以後,公孫瓚也就不能和他抗爭,那時,他一定會深深感激將軍。冀州交給親密的朋友,將軍不但能獲得讓賢的美名,而且您還會比泰山更加安穩,希望將軍不必有什麼顧慮!」
韓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見,聽荀諶這么一說,也就同意了。韓馥的許多部下都憂慮重重,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歷勸諫說:「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而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為什麼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韓馥無奈地說:「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們為何還要一味加以責備呢!」駐屯在河陽的都督從事趙浮、程渙聽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馳兵東下,船數百艘,眾萬餘人,請求出兵抗拒袁紹,韓馥不同意。終於,韓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兒子把冀州牧的印綬送交袁紹。
袁紹代領冀州牧,自稱承製,送給韓馥一個奮威將軍的空頭銜,既無將佐,也無兵眾。袁紹手下有一名都官從事朱漢,曾經遭到韓馥的非禮,一直耿耿於懷。他知道韓、袁二人之間積怨甚深,借故派兵包圍了韓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門而入。韓馥逃到樓上,朱漢抓住韓馥的長子,一陣亂棍拷打,把兩只腳都打斷了。韓馥受了很深的刺激,雖然袁紹殺死了朱漢,但他還是離開了冀州去投奔張邈。有一天,在張邈府上,韓馥見袁紹派來一個使者,使者對張邈附耳低語。韓馥心中不覺升起了一團疑雲,感到大難臨頭了,於是起身到廁所,舉刀自殺。
袁紹得了冀州,躊躇滿志地問別駕從事沮授說:「如今賊臣作亂,朝廷西遷,我袁家世代受寵,我決心竭盡全力興復漢室。然而,齊桓公如果沒有管仲就不能成為霸主,勾踐沒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國。我想與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麼妙策?」沮授原任韓馥別駕,頗有謀略,袁紹使居原職。他回答說:「將軍年少入朝,就揚名海內。廢立之際,能發揚忠義;單騎出走,使董卓驚恐。渡河北上,則渤海從命;擁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眾。威聲越過河朔,名望重於天下!如今將軍如首先興軍東討,可以定青州黃巾;還討黑山,可以消滅張燕。然後回師北征,平公孫瓚;震懾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擁有黃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攬英雄之才,集合百萬大軍,迎皇上於西京,復宗廟於洛陽。以此號令天下,誅討未服,誰抵禦得了?」袁紹聽了,眉開眼笑地說:「這正是我的心願啊!」隨即加封沮授為奮威將軍,使他監護諸將。沮授的這番話,充滿了肉麻的阿諛之詞,博得袁紹笑逐顏開,也得到陞官發財的酬勞。不過,他主張迎漢獻帝,挾天子以號令天下,確為有識之見。如果後來袁紹能照著做,日子肯定會好過得多。但是,袁紹原來就反對立漢獻帝,他所謂「興復漢室」不過是遮人耳目的高調罷了。
袁紹又用田豐為別駕、審配為治中,這兩人比較正直,但在韓馥部下卻鬱郁不得志。此外,袁紹還用許攸、逢紀、荀諶等人為謀士。但是,袁紹沒有什麼政治才能,他在冀州「使豪強擅恣,親戚兼並,下民貧弱,代出租賦,炫鬻家財,不足應命」,治中審配的家族,竟然藏匿罪犯。正如曹操指出的那樣「慾望百姓親附,甲兵強盛,豈可得邪!」
攻滅公孫 窺視神器
冀州北面有公孫瓚,南面有袁術,這是袁紹的兩個勁敵。袁術雖然是袁紹的弟弟,但兄弟二人向來不和。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冬,孫堅投靠了袁術。袁術任命他為豫州刺史,屯兵陽城。在孫堅出兵攻打董卓的時候,袁紹借機會任命周昂為豫州刺史,派兵襲取了陽城。袁術派遣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協助孫堅回救陽城,公孫越在作戰中被流矢射中身亡。當時,正在青州鎮壓黃巾軍的公孫瓚怒不可遏地說:「我弟弟的死是袁紹惹出來的。」於是舉兵攻打袁紹。公孫瓚攻勢凌厲,威震河北。一時間,冀州郡縣紛紛望風歸降。袁紹大驚,為了取悅公孫瓚,緩和局勢,他拔擢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為勃海太守,但公孫范一到勃海,卻立即倒戈。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春,袁紹親自領兵迎戰公孫瓚,兩軍在界橋南二十里處交鋒。公孫瓚以三萬步兵,排列成方陣,兩翼各配備騎兵五千多人。袁紹令麹義率八百精兵為先鋒,以強弩千張為掩護,他統領步兵數萬在後。公孫瓚見袁紹兵少,下令騎兵發起沖鋒,踐踏敵陣。麹義的士兵鎮靜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敵騎沖到只距離幾十步的地方,一齊跳躍而起,砍殺過去;與此同時,千張強弩齊發,向敵騎飛去。公孫瓚的軍隊遭到意想不到的打擊,全軍陷入一片混亂,騎兵、步兵都爭相逃命。麹義的軍隊則越戰越勇,臨陣斬殺了公孫瓚所署冀州刺史嚴鋼,殺敵千餘人,又乘勝追到界橋。公孫瓚企圖守住界橋,但再次被打敗了。麹義一直追擊到公孫瓚的駐營地。袁紹命令部隊追擊敵人,自己緩緩而進,隨身只帶著強弩數十張,持戟衛士百多人。在距離界橋十餘里處,聽說前方已經獲勝,就下馬卸鞍,稍事休息。這時公孫瓚部逃散的騎兵二千多突然出現,重重圍住了袁紹,箭如雨下。別駕田豐拉著袁紹,要他退進一堵矮牆里,袁紹猛地將頭盔摜在地上,說:「大丈夫寧可沖上前戰死,躲在牆後,難道就能活命嗎!」他指揮強弩手應戰,殺傷了不少敵騎,敵騎沒有認出袁紹,也漸漸後退。稍頃,麹義領兵來迎袁紹,敵騎才撤走了。
這一年,公孫瓚又派兵到龍湊攻打袁紹,結果再次被袁紹打敗,之後就退守幽州,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太僕趙岐奉命勸和,袁、公孫雙方宣告休戰。三月,袁紹南下薄落津。這時,魏郡發生兵變,造反的兵士和黑山起義軍會合後,佔領了鄴城,整個鄴中有十多支起義部隊。但起義軍中有一個叛徒陶升,他入鄴城後把袁紹和州內官吏家屬保護起來,並把他們送往斥丘。袁紹迸屯斥丘,任陶升為建義中郎將,然後大舉進剿起義軍。他在朝歌鹿場山蒼岩谷圍攻黑山軍五天,殺害首領於毒。接著,他又兇狠地鎮壓了左髭丈八、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多支起義軍,屠其屯壁,濫殺無辜,死者數萬人。
從初平三年至興平二年(公元192—195年),中原局勢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在長安,司徒王允和中郎將呂布等密謀殺死了董卓,使萬民額手稱慶。但王允不能妥善處理董卓的部屬,引起董卓部將李傕、郭汜舉兵叛亂。結果王允被殺,呂布東逃。後來,李傕、郭汜發生火並,互相屠殺,而漢獻帝作為一尊偶像,被這些軍閥爭來搶去。在兗州,曹操異軍突起。原兗州刺史劉岱死後,兗州地方勢力推舉曹操接任,他採取武裝鎮壓和誘降的兩手,迫使三十萬青州黃巾軍投降。他又連破袁術,把袁術擠到淮南。在他東征徐州刺史陶謙時,地方勢力的代表張邈、陳宮背叛他,迎呂布入兗州。曹操經過艱苦的斗爭,才重新奪回了兗州。在幽州,公孫瓚兼並了劉虞,劉虞舊部鮮於輔等招引烏桓,攻打公孫瓚,袁紹也集中十萬兵力與鮮於輔等合兵,在鮑丘共同打敗了公孫瓚,迫使他退保易京。
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十月,漢獻帝在楊奉等人的護衛下逃到曹陽,後面李傕率軍窮追不舍。這時,沮授再次提醒袁紹把漢獻帝這面旗幟搶到手。他說:「將軍生於宰輔世家,以忠義匡濟天下。目今皇上流離失所,宗廟受到毀壞。而州郡牧守以興義兵為名,行兼並之實,沒有一人起來保衛天子,撫寧百姓。現將軍已經粗定州城,應該早迎大駕。在鄴城建都,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那時,還有誰膽敢反抗!」沮授的意見遭到郭圖、淳於瓊的反對,他們說:「漢室衰微已經很久了,今天要重新振興談何容易!況且目前英雄各據州郡,士眾動以萬計,這時就是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時候。如果我們把天子迎到自己身邊,那麼動不動都得上表請示。服從命令就失去權力,不服從就有抗拒詔命的罪名,這不是好辦法。」沮授又苦口婆心地勸告:「迎皇上不僅符合道義,而且是符合當前需要的重大決策。如果我們不先下手,一定會有人搶在前頭。取勝在於不失時機,成功在於敏捷神速,希望將軍考慮。」但是袁紹終於沒有採納沮授的意見,以致失去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但曹操卻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當漢獻帝回到故都洛陽,曹操力排眾議,於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八月,親自到洛陽朝見獻帝。他借口洛陽殘破不堪,糧食奇缺,把漢獻帝轉移到許昌,在許昌建立新都城,從而把獻帝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曹操借天子以自重,略取了河南大片土地,甚至關中的割據勢力也紛紛來歸附,勢力發展很快。原來,袁紹沒有把曹操放在眼裡,他舉薦曹操擔任東郡太守,把曹操當作自己的附庸。呂布佔領兗州,他又與曹操連和。那時,彼此之間的關系還比較和諧。現在,曹操迎漢獻帝都許,許昌成了當然的政治中心,曹操也成了皇帝當然的代言人,隨心所欲,號令四方,這是袁紹始料未及的,他實在後悔不迭。
袁紹要求遷都鄄城,那兒離自己較近,便於控制。曹操不但一口回絕,而且下詔書責備他說:「你地廣兵多,而專門樹立私黨;不見你出師勤王,但見你發兵與他人互相攻伐。」袁紹明知是曹操搗鬼,也只得上書為自己申辯。曹操自任為大將軍,而任袁紹為太尉,改封鄴侯。太尉雖貴,但地位在大將軍之下,袁紹深感屈辱,上表不受封拜。他憤憤地說:「曹操幾次差點完蛋了,是我挽救了他,今天他反以天子的名義對我發號施令!」當時,曹操的實力不如袁紹,且東有徐州呂布、西有南陽張綉、南有淮南袁術,皆虎視眈眈,曹操無暇與袁紹爭鋒,只能採取克制忍耐的策略。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他派孔融出使鄴城,拜袁紹為大將軍,以緩和矛盾。 此後幾年,袁紹繼續致力於討伐公孫瓚。公孫瓚在易京的外圍挖了十道壕溝,城內壘起許多土台,一般高五、六丈,高台上建樓。他自己居住在中間高達十丈的台樓上,以鐵作門,男人七歲以上皆不得入門,身邊只有侍奉他的姬妾,來往書信文書都要用繩索吊上吊下,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由於城內積谷甚多,防守嚴密,袁紹進攻歷年,也攻打不下。謀臣田豐見大軍長期滯留冀北,對袁紹說:「遷都之計既然不能實現,應該及早奪取許都,奉迎天子。那時我們也可以事事以詔書為名,號令四海,這才是上策。否則,我們總有一天會落入人家的手中,即使後悔也來不及。」袁紹不聽。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袁紹親領大軍圍攻易京,公孫瓚派遣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軍求救。袁紹上架雲梯,下挖地道,不斷加強攻勢,易京危如累卵,公孫瓚手下的將領有的投降、有的潰散。翌年春,公孫續和黑山軍首領張燕帶領十萬救兵分三路向易京進發。公孫瓚派人給公孫續送密信,約定以點火為信號,內外夾擊袁紹軍。這封信被袁紹的哨兵截獲了,袁紹將計就計,依照約定的信號點起火堆。公孫瓚以為救兵已到,領兵攻出來,遭到袁紹伏兵的痛擊,又龜縮入城。袁紹加緊挖地道,一直挖到台樓下,先用柱子頂著樓基,然後火燒支柱,樓台也就隨之崩塌了。公孫瓚無路可走,於是縊殺了姐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這時袁紹的士兵沖到樓上將他斬殺。至此,袁紹占據了幽州,兼並了公孫瓚的軍隊。
袁紹有三子:長子袁譚、次子袁熙、三子袁尚。他寵愛後妻劉氏,對劉氏所生的袁尚特別偏愛,有意以袁尚為嗣,因此以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沮授勸誡說:「年紀相當應選擇賢者為嗣,德行又相當要用占卜來決定,這是自古以來的原則。將軍如果不能改變決定,禍亂就要從這件事上發生了。」袁紹則說:「我是准備讓幾個兒子各據一州,考察他們的才能。」攻克幽州以後,以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以外甥高幹為並州刺史,只留袁尚在身邊。
袁紹占據冀、青、幽、並四州,擁有幾十萬軍隊。隨著實力的增強,他的野心更大了,給獻帝的進貢漸漸稀少了。有一次,他忽然接到久無往來的袁術的一封來信,信上說:「漢朝的天下早就丟掉了,天子受人控制,政出於私門,豪強角逐,國土分裂,現在和周朝末年七國紛爭的時代沒有兩樣,結果是強者兼並天下。我們袁家受命於天,理應當皇帝,符命、祥瑞都顯示得一清二楚了。今日您擁有四州之地,民戶百萬。論實力無人比得上您的強大,論德行無人比得上您的崇高。即使曹操有心扶衰拯弱,怎麼能夠接續已經滅絕了的天命呢?」袁術在建安二年(公元197年)稱帝淮南,但只過了兩年半時間,搞得資實空虛、內外交困、眾叛親離,在走投無路之際,他「慷慨」地表示願把帝號讓給袁紹。心有靈犀一點通,袁紹見信雖然不敢聲張,心裡卻是求之不得的。他指使主簿耿苞為自己當皇帝尋找根據,耿苞私下對他說:「赤德已經衰敗,袁氏是黃帝後裔,應該順天意、從人心。」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按「五德相生」的「理論」,漢朝是所謂火德(即赤德),火德要由土德代替;黃帝就是土德,而袁家為黃帝的後代,所以袁氏取代漢朝是「天意」。袁紹故意向軍府僚屬公開了耿苞的這些鬼話,本指望大家同聲擁戴,沒想到僚屬們都認為耿苞妖言惑眾,混淆視聽,應當殺頭。袁紹知道時機還不成熟,唯恐露出馬腳,急忙令人殺了耿苞。
官渡敗北 往事如煙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初,袁、曹之間的一場決戰已經到了不可避免的時候了。袁紹稱帝不成,便決定驅使十萬精銳步兵和一萬騎兵奪取許都,把漢獻帝從曹操手裡搶過來。他任命審配、逢紀主持軍事,田豐、荀諶、許攸充當謀士,顏良、文丑擔任將帥,積極准備南下。當時,袁紹部下意見紛紜,監軍沮授說:「近年來討伐公孫瓚,連年興兵,百姓疲憊不堪,倉庫沒有積蓄,賦役也十分沉重,這些都是令人憂慮的。現在我們不如先派使者給朝廷送上平定公孫瓚的捷報,並抓緊發展農業生產,減輕百姓賦役負擔。如果捷報不能上達天子,那麼我們可以上表譴責曹操封鎖我們與朝廷的聯系,那時就能出師黎陽,經略河南。我們還應該多造船隻,修繕器械,派遣精騎,幾路騷擾曹操的邊境,使他們不得安寧。如此以逸待勞,在三年之內,就可不勞而定。」 但是,郭圖、審配卻極力主張迅速出兵,他們說:「按照兵法,兵力超過敵人十倍以上者可以包圍敵人,超過敵人五倍就可以進攻,而兵力相當,則可決戰。現在有明公的英明勇武,集結河朔的強兵,以此討伐曹操,實在易如反掌。如果不乘機攻取,以後就難辦了。」沮授又說:「救亂除暴,稱為義兵;恃眾憑強,稱為驕兵。義兵所向無敵,驕兵必先滅亡。曹操奉迎天子在許都建立宮室,如今我們舉兵南向,是違背道義的。況且最重要的在於正確決策,而不在力量強弱。曹操法令暢行無阻,士卒都訓練有素,不像公孫瓚那樣坐受圍困。如果我們不採取穩妥的辦法,相反興起無名之師,未免太使人擔心了。」郭圖、審配針鋒相對地說:「周武王討伐商紂王,尚且不能說不義,何況征討曹操,怎麼說師出無名!明公將士精勇,人人爭先,此時不能早定大業,是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這正是越國之所以稱霸,吳國之所以滅亡的緣故。監軍的意見乃只求穩妥,不知審時度勢,隨機應變呀!」 袁紹自恃地廣兵強糧足,根本聽不進沮授的忠告。郭圖等人又在背後進讒言說:「沮授監統內外兵眾,威震三軍,倘若他的勢力逐漸加強,怎麼控製得了!臣下服從主人才能昌盛,主上服從臣下就會滅亡,這是黃石公在《三略》中所告誡的。統兵在外的將領,不宜讓他參知內政。」因此,袁紹把沮授統領的軍隊分成三部,其中兩部分分別交給郭圖和淳於瓊。
九月,曹操分兵把守官渡,准備抗擊袁軍。袁紹企圖聯合張綉和劉表對曹操進行夾擊。他派使者到穰城聯絡張綉,還特意給張綉的謀士賈詡捎信結好。張綉打算應允,還沒有說話,賈詡在一旁先開口了,他說:「請你回去轉告袁本初,兄弟都不能相容,怎麼容得了天下的國士呢?」使者怏怏而回。不久,張綉率眾投降曹操。袁紹又派人到劉表處求援,劉表假惺惺答應了,實際上按兵不動,對袁曹之爭斗只打算作壁上觀。張、劉的態度使袁紹遲遲沒有動手。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元月,劉備殺徐州刺史車胄,背叛曹操,策應袁紹。曹操為消弭後患,領兵攻打劉備。此時,田豐對袁紹說:「曹操東擊劉備,一時不容易罷兵,明公如能舉兵襲擊他的後方,一定可以一往而勝。」但袁紹卻說孩子有病,田豐氣沖沖地退了出來,邊走邊用拐杖狠狠敲著地面,說:「完了,沒有希望了!千載難逢的時機,因為孩子有病就丟掉,可惜啊!」袁紹聽說以後,惱羞成怒,從此疏遠田豐。
待曹操擊敗劉備,還軍官渡之後,袁紹才匆促決定出兵,田豐認為戰機已失,再次進諫說:「曹操既然打敗了劉備,現在許昌不再是空虛的了。而且曹操善於用兵,變化無常,兵眾雖少,也不能等閑視之,所以不如作持久之計。將軍據有山河之固,擁有四州之眾,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選拔精銳,分為奇兵,速速打擊敵人勢力薄弱的地區。他救右則擊左,救左則擊右,使敵人疲於奔命,百姓不得安居樂業。這樣,我方還沒疲勞,敵方已經睏乏,不出三年,可以安坐而戰勝它。如今放棄必勝的策略,以一戰決定成敗,倘若不能如願,悔之晚矣!」袁紹不僅不聽田豐的勸告,而且積前後之怨,加以擾亂軍心的罪名,把田豐拘押起來。
二月,袁紹發布討伐曹操檄文,指控曹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撓折棟梁,孤弱漢室,除忠害良,專為梟雄」。他派顏良包圍白馬,自己率領大軍抵黎陽。四月,曹操聲東擊西,北救白馬之圍,斬殺顏良,遷徙民眾撤向官渡。袁紹依仗自己人多勢眾,准備揮師渡河,追趕曹軍。因為屢諫而被嫌棄的沮授,這時又站出來勸阻說:「戰爭勝負變化莫測,不能不周密計劃。大軍應當留屯延津,另分兵進攻官渡。如能攻克,再迎大軍也不遲,否則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袁紹不從。沮授在大軍即將渡河的時候嘆息:「在上者驕傲,在下者貪功,悠悠黃河,我還能渡回來嗎!」他推託身體有病,不願過河。袁紹非常氣惱,強迫沮授隨軍渡河,而把他所部軍隊割屬郭圖。
袁紹渡河後,駐屯在延津南面。他派出劉備、文丑挑戰,被曹軍打敗,大將文丑被斬。再戰,又折兩員戰將和許多人馬,袁軍中大為震恐。曹軍退還官渡後,袁軍集結在陽武,沮授忍無可忍,又對袁紹說:「北軍人多,但英勇善戰不如南軍;南軍糧少,物資儲備不如北軍。南軍利於速戰,北軍利於緩兵。所以我軍應打持久戰,拖延時日。」袁紹仍然不從,他命令部隊逐漸逼近官渡,緊靠曹軍扎營,軍營東西綿延數十里。
九月,兩軍會戰,曹軍失利,躲進營壘中堅壁不出。袁紹修築壁樓,堆起土山,從高處發箭射擊曹營。箭如雨下,曹營中的將士只得蒙著盾牌走路。但壁樓、土山不久就被曹軍的「霹靂車」轟毀了。袁紹又暗鑿通往曹營的地道,曹軍則在營中挖掘長溝進行防禦。袁軍的運糧車還遭到曹軍的襲擊。
兩軍相持了一百多天,河南老百姓困苦不堪,很多人背叛曹軍,響應袁軍。然而,這種有利於袁紹的形勢卻突然急轉直下。這時,袁紹派淳於瓊帶領萬餘人北迎運糧車,沮授特意提醒說:「可增派蔣奇領一支人馬在淳於瓊外側,以防止曹操偷襲。」而謀士許攸則提出乘曹操傾軍而出,輕騎奔襲許都的建議。然而,剛愎自用的袁紹竟聽不進分毫,無所動作。事有湊巧,在鄴城的許攸家族中有人犯法,被留守的審配抓進監獄,許攸大為不滿,於是投奔曹操。在許攸的謀劃下,曹操親自領兵赴烏巢,襲擊淳於瓊。當曹操奔襲烏巢之時,袁軍部將張郃主張救淳於瓊,他對袁紹說:「曹操親自出馬,必然得手,那麼事情就無可挽回了。」郭圖卻別出心裁地說:「不如現在發兵去進攻曹軍大營。」袁紹認為郭圖說得對,只要攻拔曹營,曹操就無家可歸了。於是派高覽、張郃率領重兵攻擊曹營,而只派一支輕騎救援烏巢。高覽、張郃攻營不下,烏巢大敗的消息已經傳來了,二將無心戀戰,竟自向曹軍投降。袁紹全軍大亂,一下子全垮了。慌忙之中,袁紹及長子袁譚各單騎逃遁,直奔黃河渡口,隨後又逃來一群騎兵,約有八百騎,渡河至黎陽北岸。這一仗袁紹損失七、八萬人,武器、輜重、圖書、珍寶無數。當他跌跌撞撞走進部下蔣義渠營帳中時,握著蔣的手,無比傷感地說:「我把自己的腦袋都交給你了。」
袁、曹雙方逐鹿於大河南北,袁紹占據兵精糧足的冀州,所謂「帶甲百萬,谷支十年」,或許有些誇張,但當四戰之地的河南遭受嚴重破壞時,冀州相對是比較富足的。從袁紹提十萬大軍南下、糧草又源源不絕地起運的情況看,優勢顯然在袁紹方面,況且袁紹手下的文臣武將,如田豐、沮授、許攸等人,也都稱得上足智多謀的人才,然而袁紹卻在官渡因曹操火燒烏巢糧草,手下反目而一敗塗地,眾叛親離,並從此一蹶不振。
官渡敗後,有人對田豐說:「你必將受重用了。」田豐平靜地回答說:「如出兵打勝了,我一定能夠安全。如今兵敗,我必死無疑。」果然,袁紹回到鄴城,說:「我當初不聽田豐之言,今天真的要讓他笑話了。」於是下令殺了他。
不久,袁紹發病,死於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夏天。
袁紹四世三公、英俊威武、禮賢下士。這給他帶來了人才的優勢。但這只是袁紹表面上待人之舉。他外表寬容,內心猜忌,喜好謀略而不能決斷,有人才而不能用,聽到好的計謀而不能採納;即使得到人才又能怎麼樣呢!廢長嫡長子而立力庶子,這又是他又一大錯誤之舉。
㈧ 官渡之戰袁紹可以怎麼反機呢
官渡之戰,袁紹可以反制曹操的地方太多了(這里只討論演義)。
- 首先採納田豐許攸等人的合理建議,就不至於前期出現戰略性的失誤。
- 不要讓顏良文丑孤軍深入。
- 不能自侍兵多將廣和曹操一對一,應該聯系多方諸侯共伐曹操。
- 派重兵駐守烏巢及沿途要路。
- 策反曹軍中的將領。
6. 依靠軍事實力多點進攻,而不是重點進攻,變成添油戰術。
- 以上內容僅供參考。
㈨ 袁紹在歷史中是好人嗎
袁紹,是漢末河北軍閥之一,談不上好人與壞人。如果是按照傳統價值觀來看,是世家子弟,主觀上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反對宦官、鎮壓過反對正統的農民起義、反對董卓(奸臣),客觀行為上算是好人,只不過是在與曹操爭奪北方霸權的官渡之戰中戰敗而已。